“七郎,是真心想同你过辈子,”云滢微有些失落,但是似乎又极尽依恋地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不要别人陪,也不要你给那多金银珠宝,等孩子出生时候官家来陪好不好?”
最初时候,她也是爱攀比,圣上给金银珠翠越多、对母族封赏越厚,好到令旁人嫉妒,那就已经是喜欢,但是云滢现在却觉得那些已经不重要,她依旧喜欢华服美食,也爱珍珠翡翠,但是获取这些是在不能叫她夫君为难前提下。
当那种未能确定心意时候,她情爱更偏向霸道与占有,源源不断地索取,来证明他能为个自己宠爱嫔妃做到哪步,但是当两个人当真心意相通之后,云滢却又舍不得圣上这样无尽包容与宠爱,那些都只许对着她个人,不能再有旁东西牵扯进来。
“这个是自然,”圣上感受着她依赖,亲亲她发心:“等阿滢生产那日,朕定寸步不离,辍朝三日,如何?”
云滢倒是不信他这般油嘴滑舌,轻声取笑他道:“如今五日朝,还是叫三七选个中间空档好时辰,最好出来时候正好是在个不冷不热春日,省得叫七郎这样大费周章。”
形容她,“阿滢当真是雷厉风行,铁面无私。”
云滢却嗔怪地看向他:“哪有这大公无私,谁没有自己偏心呢?”
皇帝都知道她姐姐在福宁殿说这番话,她也没什好遮掩。
“官家送东西时候,都是希望开心,”云滢笑着望向圣上,眉目含情,“但是想到七郎为博笑而答应这些事,暗地里却因为家叫你头疼,就点也开心不起来。”
圣上看着她这样望着自己,眼睛里盛满亮晶晶笑意,忽然想起来内侍转呈贵妃说起那些话,心下微动,在她颊侧咬口:“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叫朕头疼?”
只是她这样说,孩子出来时辰却实在不是人能控制住。
转年正月,或许是因为十五元夕夜时候贵妃陪圣上出去走百病稍微有些活动过头,正月十六早上皇帝刚出福宁殿去前朝议事,云滢又过刻钟晨起,便发现裙底染些深色印记,而腹中也是刻不宁,比往常宫缩都严重许多。
云滢知道圣上意思是觉得她才是最令人头疼那个,也不用内侍和宫人掀动珠帘,自己就转到屏风里面。
“阿滢这是要做什?”
福宁殿早早就铺上厚地毯,那些带棱角、或华丽或是古朴装饰也都撤下去,他倒是不担心云滢走得太快会跌倒,但还是跟上去。
“把官家枕头丢出去,叫七郎受夜风,那才叫真头痛。”
云滢冷着脸,真要去丢他枕头,却回身被人揽住,圣上低头在她光洁额头上印下吻,轻柔得像是片羽毛,可是足以哄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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