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毕竟大,走快些容易难受,但是皇帝却是归心似箭,心里面念着贵妃,同她情形可不大样。
即便是内侍们已经加快速度,圣上面色并不见怎好,两位公主降生时候无论他去与不去,嫔妃宫里总还是会
今晨贵妃身边人过来禀报声,说是云滢突然在福宁殿发动,请太后不必担心。
皇宫中已经有两位公主,嫔妃怀孕生子都不稀奇,太后春秋已高,原也不必走这遭,但这是未来中宫孩子,她难免多看重些。
更何况从国朝建立之初,就没有嫔妃在福宁殿生育前例,皇帝把人留在福宁殿里,最近三四日恐怕睡都睡不得,她怕皇帝为贵妃生产事情耽误朝政,才想着过来看着些,没想到皇帝竟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圣上只要略想想,就知道能惊动太后出来是什大事,他面色微沉,“贵妃是什时候发动,怎没人来前殿禀报?”
这话却不是对着太后说,江宜则慌忙跪在地上,虽说还不清楚留守在福宁殿里人是怎回事,已经口称罪过,自己揽罪过在身上。
辇之上,回望眼福宁殿方向,“叫人回去瞧瞧,娘娘今日起身用早膳吗?”
江宜则知道什事情遇上贵妃都会迎刃而解,官家在前朝这样生气,回转内廷见到贵妃也不自觉会放柔神色,方敢带些笑意应承:“奴婢记下,不过娘娘最近瞌睡得厉害,昨夜又与您去走百病,或许现下还在好眠。”
圣上轻笑声,云滢起初还是十分活泼,后来身子渐渐重,人就开始犯懒,直接开始用午膳,但他有时候顾不上,又或者她夜里常常腿疼,早上能多睡睡反而白天能更有精神,就由着她去。
“太后这几日都不叫她去请安,也不让嫔妃去烦她,说是怕下雪路滑,叫娘娘安心养着,”圣上想想云滢那副解脱神情,不免觉得好笑:“她倒好,果真惫懒得不像话。”
江宜则当然不敢说些原也是因为圣上,贵妃才敢这样不顾早起规矩,不过是笑笑:“娘娘产期也快到,这些时日官家多陪娘娘走动些,想来生产也能顺当许多。”
皇帝就算再怎对云滢放心不下,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她,让人把情况报上来,这既不符合圣上性子,也会叫贵妃觉得别扭不喜欢。
不过不遵圣旨,瞒报贵妃产子这样大事,那在天子眼中便是大罪。
这个时候也论不上什罪过,圣上沉着面色吩咐人起身,让人调转御辇,同太后起回福宁殿。
都说女子生产是从鬼门关里走上遭,她平常那怕疼,现在却个得用人都没能守在身边,他阿滢不知道要有多害怕。
太后知道皇帝如今心情,笑着叫圣上不必拘礼,请御驾先行步。
然而圣驾还未到清宁门,在路上便逢上太后轿辇。
太后自从生病以后,几乎是从不出清宁殿,春秋尚且不爱出来,天寒地冻时节,就更不太愿意动弹。
这不免令圣上感到诧异,御辇先步退让,到宫道旁边停下来。
“阿娘这是怎,今日竟有兴致出来走走?”
太后瞧皇帝面上犹带浅浅笑意,嗔怪地瞥他眼:“难不成福宁殿人知会吾,却不曾知会官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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