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卿医术向是放心,这些时日也不曾见你,不知道太医署最近是给圣上配是什药,瞧张院使总是往福宁殿去似。”
云滢屏退左右,只让几个宫人守在门口,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坐在罗汉榻上杨怀业,还让人给他斟杯茶,“从前陛下也不爱请太医。”
杨怀业微微怔,他到底年轻,想想皇后话里意思,面上时多些笑容,但他还是勉强压下上扬唇角,恭恭敬敬答道:“回娘娘话,官家身体强健,近来服用都是些平常滋补药,也没什特别。”
皇后与前面两位不大样,圣上脉案并不对皇后保密,而说起来,这件事在太医院同僚之中也不算是什秘密,这些事圣上吩咐不许告诉皇后,但是张院使却不这想,早早便央告他在皇后面前旁敲侧击番。
只是圣上服药想来也是隐秘事,皇后之前无所知,那还不太好强要叫皇后娘娘起疑,现在倒是个很好时机。
云佩应承下来宫外面事情,但是云滢还是有些许不放心,圣上与福宁殿人在这件事情上口风严得很,直接问自然问不出什,但她还是去召侍奉自己太医到坤宁殿来。
杨怀业原本是太妃推荐去服侍太后,后来太后虽然去世,但是圣上觉得他医术还算不错,就把他给云滢,让他专心侍奉皇后与太子。
皇后般是个月才请次平安脉,她已经从生产过后损劳里恢复过来,也不枉圣上这样费财力人力为皇后调养,人看着除瘦些,面色红润,肌肤细腻,皇长子也不怎容易生病,所以坤宁殿等闲时候是不会叫他过来。
杨怀业依例给皇后请过平安脉,又瞧过皇后面色,便把东西都收。
他在来时候已经把些不好当面问皇后话私下问过云滢身边宫人,进步诊脉知道皇后身子安康就可以,“娘娘这些日子便可以将回奶药停,只要过后不疼便好,如有什不适,臣再过来为娘娘开剂良方。”
“娘娘若是想知道得更详细些,可以去问陛下,或者寻张院使查官家脉案与用药,想来院使不敢不给您。”
杨怀业这样说,云滢反而倒觉得这些太医院人是在互相踢皮球,叫张院使来,圣上若是存心瞒着,他敢对皇后说出实话吗?
“什滋补药?”云滢笑吟吟道:“福宁殿取用什药,太医署
云滢点点头,粉面微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些事情遵从医嘱就好。
之前大概是张院使同圣上私下提过,母体生育之后淡黄初乳最有营养,对皇子是再好不过,那时节她也愿意喂养自己孩子,所以皇帝勉强还许她喂过几次。
后来等她喂几回之后隐隐作痛,胀得夜里辗转反侧,圣上便也舍这份闺房中难得乐趣,叫太医给她吃好些药,孝期里更是不碰她,慢慢也就没。
可是等帝后除服之后每每调情时抚触,圣上便爱拿这事来取笑,作势要含着,试试能不能再弄出来些,结果不知道是药不管事还是他力气太大,她现在又得开始吃药。
这种事不好同太医明讲,当然圣上与皇后这个年纪,皇后又是在圣上除服之后突然有这样症候,杨怀业稍微猜下就能知道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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