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夜里饮酒睡得沉些,晨起也醒不过来,”圣上本正经道:“你昨夜又是俯低下去服侍朕,还叫朕爹爹,要朕叫你心肝,说喜欢朕,又是说将来要给朕殉葬,弄得朕点
云滢翌日醒来时候圣上还躺在她身边,她用手覆住眼睛,稍微按揉下周围穴位,她看圣上睡得还好,强忍着额头疼痛,抚着头蹑手蹑脚地下榻,却被皇帝捉个正着。
“七郎怎会在这里?”
云滢略微有些吃惊,在她认知里,圣上这个时辰不是在见大臣就是在批折子,她平常就容易睡过头,如果说睡过早朝,似乎也没什稀奇。
“是今天事情少,还是郎君惦记,所以早早回来?”
云滢略有些惊喜,但是她看着圣上眼中清明里略带戏谑,不知道为什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般看着做什,官家昨夜把人灌醉帐,还没有同你算。”
世也不许。”
“就算将来老得不成样子,走到奈何桥边时候,七郎也定要把认出来。”
云滢认认真真道:“很好骗,人喝孟婆汤,或许眼睛也会花,可官家不行,你定要等在那里,等着来找你,然后眼将认出来。”
圣上手顿,这样话似乎是笃定她定会比自己活得久般,不过他确实也是这样想,自己长她那多年岁,山陵早崩也是常事。
“算啦,”云滢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这些很无聊,她从圣上怀中起身,懒懒地转到另侧:“听长辈们说,过奈何桥是有时辰,过那个时辰便投不胎,郎君别在那里等,那样太寂寞。”
“朕今日便没去上朝,”圣上悠闲地撑起身子,向她展示她昨夜所作所为,云淡风轻道:“都将朕伤成这幅模样,娘娘觉得是谁该来算谁帐?”
云滢头“嗡”地下,像是被人打通任督二脉样,那点酒意瞬间都没,皇帝不上朝,和皇后同睡过头,这可比她个睡过头要严重得多。
偏偏圣上又来逗弄她:“朕又不是铁打,被你这只狐狸精吸元气,哪里是日半日能缓过来,总得卧床休养阵,才好继续供着你吸取天子元阳。”
他修长手指轻轻抚过云滢唇角,那里柔嫩触感叫男子心猿意马,却叫云滢脸都白起来。
“七郎,你真没上朝?”云滢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手指陷入自己长发中,紧紧握住其中股,神情比昨夜醉酒时候更加委顿:“那官家派人到前朝说没有?”
传闻中黄泉两岸开满曼珠沙华,又说奈何桥下鬼魂累累,如果圣上真很早离开她,她也不会想象到圣上会在与尘世奢华相距如此巨大地方孤寂地等她好多年。
“如果真有那日,不会叫郎君等太久。”
她声音低下去,渐渐发出那种令人哭笑不得绵长呼吸之声,然而圣上却被云滢句醉话拂得心绪纷乱,他低头看向已经睡着女子,哪怕她有可能说只是句醉话,也叫人感慨莫名,轻轻地在喝醉酒妻子颊边印下吻。
“好,朕定会等你。”他望着妻子恬静睡颜,忽然有滴温热液体落在她脸上,滑入绣枕消失不见:“阿滢眼睛是天底下最好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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