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面色露出欣喜,他见郑公不再提及皇后之事,便让皇太子出来拜会郑公:“朕令礼部选个好日子,令太子行拜师礼,朕与皇后择正副使送束脩之礼到老师府上,还望老师笑纳。”
有官家之前话,郑公也不觉得给个三岁太子启蒙是不是操之过急些,他没有任何推辞就应下来:“臣家世受皇恩,臣虽风烛残年,亦有心为陛下尽力。”
朝中大多数*员到七十岁才会乞骸骨,他这个年纪带太子,皇帝必然也要指派另外年轻人跟着,不会太吃力。
“臣之孙辈多有长成,唯有先妻幼子膝下尚有五岁之童,若官家不弃,臣斗胆举荐臣孙玉梓为太子伴读,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皇帝本来就是有看中郑氏门第意思,他愿意举荐当然再好不过,毕竟太子又不是只有位伴读,将来为东宫筹谋自然是越多越好,“举贤不避亲,老师愿意如此,朕自当应准。”
也有些心气浮躁,皇后不许朕随意大赦天下,朕不知道怎疼她才好,才有这种想法。”
郑公是听说过圣上近些日子心情不大好,但是官家说这般严重,还是叫他没有想到,皇后正身子不好,圣上又是心意地照料着皇后,这个时候谈圣上为皇后做这些举动不合适,好像是他才有些不合时宜。
“官家钟爱皇后,臣本不该多言,只是官家以爱惜天下民力故已经停两度选秀。”
郑公看着圣上也略有咳喘,毕竟圣上身子不好,这个时候提起来似乎有心相刺,不好往下接着说,“而此时为皇后大兴土木,似有不妥,娘娘自从诞育皇太子后直无所出,官家突然建造佛寺,几乎是叫外面人都清楚,圣人近来身体不佳。”
“朕也不愿意如此,奈何岁月不饶人,朕与皇后身子都有些欠安,只要皇后能好起来,外面人怎议论,朕也不在乎。”
江宜则看着圣上与郑公应答便将太子课业提上日程,不免有些可怜地望向皇太子,然而太子不知道是还不明白这是怎回事,还是并不讨厌上学,行礼之后静静地坐着,听圣上与臣子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官家心底就是不正经那种哈哈哈哈
圣上低头去勾小儿子手,那种来自幼儿无忧无虑与圣上眼中忧心忡忡所形成反差莫名叫人心生感慨:“只可惜太子将满三周岁,朕与皇后看遍朝中也没有寻得合适太傅人选。”
“若是老师……”圣上抬头看眼郑公,轻声叹息:“不过老师年近花甲,朕当年已经够令老师头疼,如今再请老师来教导太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郑公当年三四十岁,管束太子极为严厉,当年官家还是太子,心性贪玩,两人也没少斗智斗勇,如今圣上也人过而立,对师长尊敬,两人那些过往经历反而变成昔年值得回忆温馨趣事。
“圣上这是哪里话,君为臣纲,官家说什,臣定会万死不辞!”郑公低头行礼,“承蒙官家与娘娘不弃,还令臣为太子太傅,臣定当悉心教导,万不敢负圣上所托。”
“老师若能出山,朕同皇后也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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