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时候觉得,她们也挺可怜,”云滢享受着圣上替她擦拭发丝,指挥他用浸染刨花水篦子再点点梳顺,这样会叫她这头青丝更加光滑黑亮,“或许是七郎给东西太多,也有心肠做做菩萨,七郎内廷里娘子几乎都比年长,深宫长夜无聊,偶尔封次位份,谁不高兴呢?”
圣上对待旁人近乎严苛,对她却有千百万种纵容,云滢既然日子过得顺心如意,人又做母亲,比之前多不少淡定从容,叫云滢也多些皇后雍容气度,她起身环住天子肩颈撒娇:“也喜欢凑热闹呀。”
皇帝想想延寿公主寿数,面色沉静,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在她青丝间穿梭,“不过点小事,都依你就是。”
他孩子之中,也就只有皇长子和皇长女如今还好,若说册封,少不得带着周婕妤,而抚养过孩子杨氏与生育过王昭容也要晋封,但是请封名单既然云滢还没主动同他说,有些额外隐晦意见便不必提,反倒叫云滢兴头会被冲淡。
“阿滢想封谁就封谁,左右也不缺那点俸禄,”圣上亲亲她脸颊,“明天想梳个什样发
皇后怀有第二胎时候理当是比第胎更平稳些,但是宫中正有许多事情要由皇后操持,云滢操办过太后丧仪,对这些也熟练许多,只是增调协助女官,没有把权柄交付给别人。
圣上对嫔妃们从来不会亏待衣食住行,对待其余外戚虽然不如像是对待现任皇后母族这样宽纵厚待,但是每年应有赏赐总还是齐全。
然而或许是顾虑到内廷分权隐患,天子对嫔妃获取权力约束向很严格,对她们言行举止有许多限制。
自从云滢做皇后,圣上便没再赐给过别嫔妃协理六宫权力,君王不踏足内廷,嫔妃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生死恩荣全在皇后念,平日里六宫还是风平浪静,很少敢闹出什捅到坤宁殿里事情。
延寿公主身体弱得厉害,圣上虽说忧心,但也明白皇室孩子夭折也有许多,他似乎是提前知道什似,早早就吩咐安排公主丧仪事宜。
若是明嫣真不幸早夭,早些预备也不至于仓促,而若是能冲喜,来瞒瞒勾魂小鬼,或许也能对公主身体有点作用。
这是圣上在后妃们面前亲口说,并非是出自皇后之口,杨婉容与王昭容当然也没有什异议,也不敢对皇后生出怨望。
但是云滢望着明嫣生母与养母这样可怜,从前那点龃龉倒是慢慢没,她晚间将头发都散开用热水洗,枕在圣上膝上闲聊,“七郎,等你三十五岁半整寿,或者太妃六十岁整寿时候,咱们不如再封次六宫,多少叫宫里添些喜气。”
宫中便像是片永远平静着湖泊,除非是皇子公主降生,又或者是贵人丧葬,几乎很难有什波澜,这些年宫中没有增添新人口,反倒是太后辞世,太妃公主病重,除皇后近来有身孕,竟然没什大喜事。
“这些旧时嫔妃也入宫有许久,娘娘要是想加封她们也说得过去,”圣上对于云滢说什向来都是愿意听从,她主管内廷,这些小事当然做得主:“不过阿滢什时候变得这般大度,连为人请封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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