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30)2018年机构改革后，工商局并入市场监督管理局，由地方z.府分级管理。
所有面临双重领导
部门，都有
个根本激励机制设计问题：到底谁是主要领导？工作应该向谁负责？假如所有领导目标和利益都样，激励机制就不重要。在计划经济时代，部门间没什
大利益冲突，所以对干部进行意识形态教化相对有效，既能形成约束，也有利于交流和推进工作。但在市场经济改革之后，利益不仅大
，而且多元化，部门之间、上下级之间利益冲突时有发生，“统思想”和“大局观”虽依然重要，但只讲这些就不够，需要更加精细激励机制。最起码，能评价和奖惩工作业绩上级，能决定工作内容上级，受下级工作影响最大上级，应该尽量是同上级。
当上下级有冲突时候，改革整个部门管理体制只是解决方式之，有时“微调”手段也很有效。拿环保来说，在很长段时间内，上级虽重视环境质量，但下级担心环保对经济发展负面影响。上下级间激励不相容，导致政策推行不力，环境质量恶化。(31)但随着技术进步，中央可以直接监控污染企业。2007年，国家环保总局把些重污染企业纳入国家重点监控企业名单，包括3115家废水排放企业，3592家废气排放企业，以及658家污水处理厂。这些企业都要安装套系统，自动记录实时排放数据并直接传送到国家环保监控网络。这套技术系统限制数据造假，加强监管效果，大幅降低污染，但没有从根本上改变环保管理体制，日常执法依然由地方环保部门负责。(32)
随着中央越来越重视环保，跨地区协调工作也越来越多，环保部门权力也开始上收。2016年，省级以下环保机构调整为以省环保厅垂直领导为主，所在地z.府影响大大降低。这次调整吸取工商行政管理体制改革中些教训。比如在工商部门垂直领导时期，不仅市级领导干部由省里负责，市级以下领导也基本由省里负责，这就不利于市县上下级沟通和制约。所以在环保体制改革中，县环保局调整为市局派出分局，由市局直接管理，领导班子也由市局任免。(33)地方管理
对于更宏观工作，比如发展经济，涉及方方面面，需要地方调动各种资源。激励相容原则要求给地方放权：不仅要让地方负责，也要与地方分享发展成果；不仅要能激励地方努力做好，还要能约束地方不要搞砸，也不要努力过头。做任何事都有代价，最优结果是让效果和代价匹配，而不是不计代价地达成目标。若不加约束，地方z.府要实现短期经济高速增长目标并不难，可以尽情挥霍手中资源，大肆借债、寅吃卯粮来推高增长数字，但这种结果显然不是最优。
激励相容原则首先要求明确地方权利和责任。
国事权划分大特点是“属地管理”：个地区谁主管谁负责，以行政区划为权责边界。这跟苏联式计划经济从上到下、以中央部委为主调动资源方式不同。属地管理兼顾公共服务边界问题和信息优势问题，同时也给地方z.府很大权力，有利于调动其积极性。1956年，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