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城乡住房建设部、中国人民银行出台对重点房地产企业资金监测和融资管理规则,针对企业关键债务指标画下“三道红线”,也规定企业不得再挪用贷款购地或竞买炒作土地。(37)
还有种房企债务是在海外发行美元债,在外国发行,以外币计价,所以不计入外汇管理局宏观外债统计口径。截至2019年7月末,这类海外债余额约1739亿美元。其中可能有风险,因为大多数房企并没有海外收入。自2019年7月起,发改委收紧房企在海外发债。2020年上半年,这类债务开始净减少。(38)
总体看来,国企业债务负担较重,应对风险能力受限。若遭遇重大外部冲击,就可能面临债务违约风险。而企业裁员甚至倒闭,会降低居民收入,加大居民风险,也加大其债主银行风险。银行风险
无论是居民债务还是企业债务,都是从债务人角度看待风险,要想完整理解债务风险,还需要解债权人风险。中国债权人主要是银行,不仅发放贷款,也持有大多数债券。上文讨论欧美银行业很多风险点,同样适用于国。首先是对信贷放松管制,银行规模迅速膨胀。2008年“4万亿”计划,不仅是财政刺激,也是金融刺激,存款准备金率和基准贷款利率大幅下调。银行信贷总额占GDP比重从2008年1.2左右路上升到2016年2.14。
其次是银行偏爱以土地和房产为抵押物贷款。再用两个小例子来详细解释下。先看住房按揭。银行借给张三100万元买房,实质不是房子值100万元,而是张三值100万元,因为他未来有几十年收入。但未来很长,张三有可能还不钱,所以银行要张三先抵押房子,才肯借钱。房子是个很好抵押物,不会消失且容易转手,只要这房子还有人愿意买,银行风险就不大。若没有抵押物,张三风险就是银行风险,但有抵押物,风险就由张三和银行共担。张三还要付30万元首付,相当于抵押100万元房子却只借到70万元,银行安全垫很厚。再来看企业贷款。银行贷给企业家李四500万元买设备,实质也不是因为设备值钱,而是用设备生产出产品值钱,这500万元来源于李四公司未来数年经营收入。但作为抵押物,设备专用性太强,价值远不如住房或土地,万出事,想找到人接盘并不容易。就算有人愿意接,价格恐怕也要大打折扣,所以银行风险不小。但若李四企业有z.府担保,甚至干脆就是国企,银行风险就小多。
所以如果优良抵押物(住房和土地)越来越多,或者有z.府信用担保企业越来越多,那银行就有动力不断扩大信贷规模。在国这样个银行主导金融体系中,地方融资平台能抵押土地增加、涌入城市买房人增加、地方z.府隐性担保增加等,都会从需求端刺激信贷规模扩张。所以商业银行信贷扩张,固然离不开宽松货币环境,但也同样离不开信贷需求扩张,离不开地方z.府土地金融和房地产繁荣,此所谓“银根连着地根”。
第三是银行风险会传导到其他金融部门,这与“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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