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需求角度看就是调整投资支出；从供给角度看是产业升级，从需求角度看也就是收入水平和消费结构
升级。2020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紧紧扭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主线，注重需求侧管理，打通堵点，补齐短板，贯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环节，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更高水平动态平衡”。
要提高居民收入，就要继续推进城市化，让人口向城市尤其是大城市集聚。虽然制造业是生产率和科技进步主要载体，但从目前技术发展和发达国家经验看，制造业进
步发展吸纳不
更多就业。产业链全球化之后，标准化程度越来越高，大多数操作工序都由机器完成。比较高端制造业，资本密集度极高，自动化车间里没有几个工人。美国制造业虽然直很强大，但吸纳就业越来越少（图7-6），这个过程不会逆转。所以解决就业和提高收入必须依靠服务业大发展，而这只能发生在人口密集城市中。不仅传统商铺和餐馆需要人流支撑，新兴网约车、快递、外卖等都离不开密集人口。要继续推进城市化，必须为常住人口提供相应公共服务，让他们在城市中安居乐业。这方面涉及要素市场改革，包括户籍制度和土地制度改革，第五章已经详细阐释过。
要提高居民收入和消费，就要把更多资源从z.府和企业手中转移出来，分配给居民。改革关键是转变地方z.府在经济中扮演角色，遏制其投资冲动，降低其生产性支出，加大民生支出。这会带来四个方面重要影响。其，加大民生支出，能改变“重土地、轻人”城市化模式，让城市“以人为本”，让居民安居乐业，才能降低储蓄和扩大消费。其二，加大民生支出，可以限制地方z.府用于投资生产性支出。在目前经济发展阶段，实业投资已经变得非常复杂，以往盲目投资所带来浪费日趋严重，降低居民部门可使用实际资源。而且实业投资过程大多不可逆，所以地方z.府旦参与，就不容易退出（第三章）。即便本地企业没有竞争力，z.府也可能不得不持续为其输血，挤占资源，降低全国统市场效率（第四章）。其三，推进国内大循环要求提升技术，攻克各类“卡脖子”关键环节。而科技进步最核心要素是“人”。因此地方z.府加大教育、医疗等方面民生支出，正是对“人力资本”投资，长远看有利于科技进步和经济发展。其四，加大民生支出，遏制投资冲动，还可能降低地方z.府对“土地财政”和“土地金融”发展模式依赖，限制其利用土地加大杠杆，撬动信贷资源，降低对土地价格依赖，有利于稳定房价，防止居民债务负担进步加重而侵蚀消费（第五章）。
要提高居民收入，还要扩宽居民财产性收入，发展各种直接融资渠道，让更多人有机会分享经济增长果实，这就涉及金融体系和资本市场改革。但正如第六章所言，融资和投资是体两面，如果投资决策主体不改变，依然以地方z.府和国企为主导，那融资体系也必然会把资源和风险向它们集中，难以实质性地推进有更广泛主体参与直接融资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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