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者得益越来越多，而受损者却屡遭打击。虽说平均值是变好
，但那些受损
人生活不是理论上平均数字，他们会为自己利益而反抗和行动，这是保护主义根源。(22)
最后，与主要研究成熟市场新古典经济学相比，研究发展过程经济学还包括两大特殊议题，
是发展顺序，二是发展节奏。在现实中，这两个问题常常重合。但对研究者而言，第个问题重点是“结构”，第二个问题重点是“稳定”或“渐进性”。
改革方向和改革过程是两回事。就算每个人都对改革方向和目有共识（事实上不可能），但对改革路径和步骤也会有分歧。什
事先办，什事后办，不容易决定。每步都有人受益、有人受损，拼命争取和拼命抵制都大有人在。就算能看清对岸风景，也不见得就能摸着石头成功过河，绊脚石或深坑比比皆是。20世纪中叶，“二战”刚刚结束，出现大批新兴国家，推动发展经济学兴起。当时研究重点就是发展顺序或结构转型问题。后来这研究范式逐渐式微。最近10年，北京大学林毅夫教授领衔研究中心开始重新重视结构转型问题，其理论称为“新结构经济学”，依托“比较优势”基本逻辑来解释发展次序和结构转型，也称为“第三代发展经济学”。这思路目前尚有很多争议，但无疑是非常重要探索方向。(23)
经济发展必然要改变旧有生活方式，重新分配利益，所以必然伴随着矛盾和冲突。z.府关键作用之，就是调控改变速度快慢。社会变化过程快慢之间，对身处其中人而言，感受天差地别。对于环境变化，人们需要时间去适应。人不是机器部件，不可能瞬间调整，也没有人能直紧跟时代，所以稳定改革过程要留下足够时间和资源去缓冲。这种“渐进性改革”中各种缓冲机制，往往会拖低效率，所以常常被解读为“扭曲”和“资源错配”。但任何成功转型过程都离不开缓冲机制。
经济发展是个连续过程。当下最重要问题不是
国GDP总量哪年能超过美国，而是探讨国是否具备下步发展基础和条件：产业升级和科技进步还能继续齐头并进吗？还有几亿农民能继续城市（镇）化吗？贫富差距能控制在社会可承受范围内吗？在现有基础上，下步改革重点和具体政策是什？因此本书在每个重要议题之后，都尽量介绍当下正在实施政策和改革，以便读者解政策制定者对现实把握和施政思路。有经济史学家在研究美国崛起过程时曾言：“在成功经济体中，经济政策定是务实，不是意识形态化。是具体，不是抽象。”(24)
结语
经济学是对经济现象解读。现象复杂多变，偶然因素非常重要，过往并非必然，未来也不能确定。但经济学研究依然是有意义。它能从过往事件来龙去脉中提取些因素，思考这些因素不同组合，形成对事件多种解读，给人启发。但什是相关因素？怎组合？又如何解读？这些都与所研究事件所在环境密不可分。任何合格理论当然都能自圆其说，但应用理论要跳出理论本身，才能审视其适用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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