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届六中全会提出“国所要解决主要矛盾”,就是“人民日益增长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社会生产之间矛盾”。在改革过程中,由于各种市场都不完善,法制也不健全,私人部门很难克服各种协调困难和不确定性,z.府和国企于是主导投资,深度介入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这模式成就有目共睹,也推动市场机制建立和完善。
但这种模式不能成不变,过去成功经验不见得能适应当下和未来需要。所谓“z.府能力”,不仅包括获取资源能力,也包括z.府随着经济发展而不断调整自身角色和作用方式能力。当经济发展到定阶段后,市场机制已经相对成熟,法治基础设施也已经建立,民间各种市场主体已经积累大量资源,市场经济观念也已经深入人心,此时若仍将资源继续向z.府和国企集中,效率就会大打折扣。投资、融资、生产都需要更加分散化决策。市场化改革要想更进步,“生产型z.府”就需要逐步向“服务型z.府”转型。
第七章讲过,要调整经济结构失衡,关键是将更多资源从z.府和国企转到居民手中,在降低z.府投资支出同时加大其民生支出。经济发达国家,z.府支出占GDP比重往往也高,其中大部分是保障民生支出。就拿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来说,在教育、医疗、社会保障、养老方面z.府平均支出占到GDP24%,而国只有13%。(16)方面,随着国家变富裕,民众对这类服务需求会增加;另方面,市场经济内在不稳定和波动会产生失业和贫富差距等问题,需要z.府和社会力量去做缓冲。就拿贫富差距扩大来说,z.府再分配政策不仅包括对富人多征税,还包括为穷人多花钱,把支出真正花在民生上。
城市化是个不可逆过程,目前土地和户籍改革都承认这种不可逆性。在发展过程中遭遇冲击,回到乡村可能是权宜之计,但不是真正有效长期缓冲机制。还是要在城市中建立缓冲机制,加大教育、医疗、住房等支出,让人在城市中安居乐业。
加大民生支出,也是顺应经济发展阶段要求。随着工业升级和技术进步,工业会越来越多地使用机器,创造就业能力会减弱,这个过程很难逆转。所以大多数就业都要依靠服务业发展,而后者离不开城市化和人口密度。(17)如果服务业占比越来越高,“生产投资型z.府”就要向“服务型z.府”转型,原因有二。其,与重规模、标准化工业生产相比,服务业规模通常较小,且更加灵活多变,要满足各种非标准化、本地化需求。在这种行业中,z.府“集中力量办大事”投资和决策机制,没有多大优势。其二,“投资型”和“服务型”区别并非泾渭分明。“服务型”z.府实质上就是投资于“人”z.府。服务业(包括科技创新)核心是人力资本,z.府加大教育、医疗等民生支出,也就是在加大“人力资本”投资。但因为服务业更加灵活和市场化,z.府在这个领域投入是间接、辅助性,要投资和培育更般化人力资本,而非直接主导具体项目。
扩大民生支出瓶颈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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