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没错。】
秦猎想
想，觉得她这种推测可能是真
。
次日早晨，林纸睁开眼睛时，第
眼看到还是灰格子枕套。
过夜，还是没能换回来。
林纸仔细帮他洗个脸，刷好牙，还研究遍他看着相当高科技剃须刀，刮刮下巴上新长出来胡茬，然后换好衣服上楼。
外面每天都有清洁机器人做彻底清洁，没合适地方藏，他把手里纸包塞进洗手台下面柜子角落里，关好柜门，才回复：
【什
笑话？】
林纸：【有个官差押解个和尚去流放，在路上，每天早晨起来都清点遍，包袱、公文、和尚，齐活。有天他喝多，和尚自己悄悄跑，跑之前把官差剃成秃瓢，第二天早晨官差起床，摸摸包袱——包袱在，摸摸公文——公文在，到处摸摸，摸到自己秃脑袋——好，和尚也在，那他就纳闷，包袱公文和尚都在，那
呢？去哪？】
秦猎：“……”
她吭哧吭哧打那多字，秦猎问：【所以？】
几秒钟后，枕边手环就响，是林纸。
【秦猎你干什呢？为什头皮疼下？】
秦猎坦然回复：【发现根白头发，帮你处理。】
他戴上手环，安然地又拔根，不等林纸发消息过来，就抢先发消息给她：【又发现根。】
林纸：【白头发也是头发，警告你，再敢多拔根，现在就动手把你剃秃。】
妒。
她去卫生间洗手，顺便照照镜子。
这张脸也冷峻完美，毫无瑕疵。
他平时没太多表情，从不崩脸，林纸默默地对着镜子，把她能想得出来各种奇怪表情全都做遍。
这应该不算是对他身体“不轨”吧。
秦猎也起床，今天是周末，可以穿便装，他倒是完全没动她身上衣服，还穿着她昨晚睡觉时运动裤，只在T恤外面套那件黑卫衣，明显头发没梳，脸也没洗。
秦猎放她进来。
林纸上下打量自己身体
林纸又发过来长长串。
【是在想，‘’这个概念，其实也就只是个分类而已，本来就不太牢靠。就像现在，能感觉到你身体，也能感觉到身体，两个身体都算作‘’吗？再进步，如果们两个人精神相通，甚至能影响对方想法，都算作‘’吗？】
【或者干脆彻底抛开那些被坚固概念竖立起来藩篱，把那些不和通感人也划归到‘’里，是不是也可以？】
【怀疑你祖上那种‘神’，是集体通感，能这样互相穿来穿去，还互相控制身体话，可能根本就没有个体‘’概念，所有人都是互相连接，就像个巨大‘’。”
秦猎懂她意思，【有点像蚁群？】
她绝对是说到做到人，秦猎微笑下，把头发用纸包起来——
两根足够。
手环又响，还是林纸发过来。
【忽然想到个笑话。】
秦猎看看周围。
二十三楼，秦猎也站在镜子前。
不过他并没有玩林纸脸，而是凝视镜子里人会儿，捏起根头发。
现在倒是根本不愁头发，想拔哪根就拔哪根，想拔几根就拔几根。
他捏住发根，轻轻拽。
根头发到手，毛囊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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