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声音很平静，林纸却能从他眼中看到绝望。
先知这个活儿，真不是人能干。
“也看到长大后
死在虫族轰炸里。”
他用
把木柄银头小叉挑起铁壶盖，“不过这是小事。人总是要死。”
他笑
下，“因为有预知能力，很能唬人。”
小铁壶上腾起袅袅白汽。
秦梵凝视着林纸，“从很小时候起，就有这种能力，有时候可以看到未来片段。就像时空忽然错乱，现在看到未来会看到场景。”
和林纸猜想样。
秦梵垂下眼睫，“看到东西非常可怕。”
林纸坦白：“瞎猜。”
秦梵继续扇他火，“你可真能猜。”
秦梵在联盟里活动能量直不小，他在院际联赛内部有内应，能弄到带离子炮高级机甲，甚至在首府星带着机甲出现，被军方拍到后，都能想办法把视频片段删除。
他直都没借用秦家势力，想必还有别背景。
林纸也猜过深空，不过今天看见这个地方，忽然想起倡导顺应自然全知社。
样，先拉开把铺着软垫油润木制扶手椅，让林纸坐下。
“这里有种很不错茶，是从七区带回来。”
他从柜子里挑出两只造型朴拙杯子，拿出个还没有林纸拳头大形状奇怪小罐。
林纸以为他要泡茶，然而没有，他又拎出个像是铁制黑黝黝小壶，从边柜上拿个磨砂水晶瓶，往壶里倒点水，再取出个配套黑色袖珍小铁炉，夹几块炭放进去，点上火，开始烧水。
林纸：“……”
“曾经亲眼看见母亲乘飞船在腾空时出事爆炸。那时候还小，拼命地想尽各种办法，撒泼耍赖，捣各种乱，就是想让母亲错过那艘飞船，结果发现，阴错阳差，做所有努力，反而让她刚好搭上会爆炸那艘。”
他沉默好会儿，才继续说：“能看到未来，却改变不。”
他抬头看向林纸，“从小到大这些年，还直看到另个重复场景。”
林纸猜测，“虫族入侵母星？”
秦梵勾下嘴角，“跟你说话真容易。是，看到虫族入侵，无数战舰突然出现在母星上空，不只是母星，星环九区全部沦陷。所有这些，看不出具体时间，但是应该就发生在不久之后。”
林纸还觉得，秦猎和安珀好像也知道秦梵和全知社有关。
林纸还记得，第次见到秦梵时，安珀用鼻子长长地哼声。
安珀向来脾气很好，而秦梵这个人，虽然有点怪，却也没到安珀会深恶痛绝程度。
安珀那
讨厌他，估计是因为他是“半人造人”，恰巧是全知社针对对象，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
“全知社是前些年手创建，开始时只是图好玩，没想到这两年，虫族攻势越紧，它就发展得越快，联盟有很多你可能想象不到人，都是全知社社员。”
人家好歹没从茶树上掐茶芽开始，已经算是很有效率。
秦梵拿只奇怪工具，长柄上连着掌心大小铁片，他用它轻轻扇扇小炉子里那点小火苗，顺口问，“你猜这是哪里？”
林纸答：“全知社？”
秦梵手里扇子停。
他笑，“怎会那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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