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画
大怪兽出现在月亮旁
秦烈：“……”
秦烈把手放在身体两边，鱼鳍游泳
样挥
两下，“是鱼吗？”
沙拉攥着羽毛笔，歪头看着他，好像在估量他究竟弄懂没有。
秦烈干脆伸手拿过她笔，三两笔在她“鱼”周围勾勒出水波、湖岸和芦苇样水草。
他画得比她好太多，两个人绘画不在个水平上，像风景小品中误入水中大怪兽。
在湖边时她就注意到他，倒不止是因为他长得好，还因为这人面对那
多古里兽围攻，看起来仍然相当冷静果断。
他俩现在互为文盲，得想办法交流。
沙拉光着脚跑到旁边，从木柜里拿出卷纸，又拿个小瓶和支笔过来。
秦烈留神看看，心想，他们已经会造纸。
纸有点发黄，但是质地很细腻，很明显是植物纤维打浆晾干后制成，笔是根前端削尖漂亮黑色羽毛，小瓶子里装应该是墨水。
沙拉当然不叫沙拉。
她并不记得自己名字，从沉睡中苏醒，穿到这个身体上后，就因缘巧合，来到这颗行星。
她脑中还有残存这个身体语言和记忆，刚开始和雷诺他们交流时候，直都在用手臂护甲摩擦身体上护甲，发出“沙拉沙拉”声音，表示肯定意思，所以厄尔提人都在把她这个从天而降神叫做“沙拉”。
反正她不记得名字，叫“沙拉”也没什不好。
她已经在厄尔提人这里待将近三年。
附近，这消息有点过于灵通。
秦烈走过去，先对她说：“谢谢你。”
少女看看秦烈，用尾巴尖指向他，重复他音节，“谢谢你？”
然后再把尾巴尖悬停在自己上方，像个箭头样指着自己脑袋，“沙拉。”
秦烈哭笑不得。
沙拉倒是立刻看懂，不过马上摇摇头。
她抢回笔，三两下把秦烈水波芦苇划掉，在她大怪兽旁边认真地画大小两个圆圈。
秦烈忽然明白她在画什。
接近这颗行星时，他们就看到
，这里有大小两颗月亮。
她好像打算写字。
沙拉把纸铺在大桌子上，用羽毛笔蘸点小瓶子里墨水，凝神下笔。
她并没有写字，而是在画画。
她郑重地纸上画个歪歪扭扭长椭圆，给椭圆加个尾巴样东西，最后画两个眼睛样小圆圈，然后抬起头，热切地看着秦烈。
她用眼神在问他：看懂吗？
这三年做不少事，帮雷诺统这片土地上部落，帮他们修建石墙围绕聚居地，发展农业，兴修水利，让这些部落开始定居下来。
她厄尔提语现在也已经说得很不错。
不过无论她说什，秦烈当然是听不懂。
她再看秦烈眼。
他穿身他们制服，材质笔挺，头上大檐帽上有个精致徽章，帽檐下是双冰澈眼睛，鼻梁笔挺，优美唇线微微抿着。
她以为他名字叫“谢谢你”。
秦烈摇摇头，点点自己胸膛，“秦烈。”
沙拉默默，心想，原来他叫“秦烈”。
那他开始时候说几个音节——“谢谢你”——是什意思？
看他表情，十有八九是在向她道谢，她上次穿着袍子，包得那严实，他也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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