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瞄
眼扶梯：别闹，这次打死也不能再出门。
裴寒也跟着看看那边，很快收回目光，凝视着宁鸽。
“不想出去？”他问。
宁鸽
心跳空拍，不过脸上没什
变化。
他太敏锐，好像已经起疑心。
忽然又都没话可说。
刚亲过两个人最终还是尴尬起来。
裴寒低下头，抬起手腕点点手环屏幕，好像在输入什。
“你在做什？”宁鸽问。
“哦。举报bug。”他说。
宁鸽懂：所以她还是在系统里，只不过离开副本，到这个叫中转站地方。
怪不得还活着。
裴寒站在宁鸽对面，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在往来穿行人流中低头看着宁鸽。
他轻轻抿抿嘴唇。
宁鸽立刻想起刚才他那个毫无保留强势侵略吻。
有人从身后轻轻碰她下，“不好意思。”
宁鸽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站地方是个地面用白漆划线框起来方形区域，上面用同样白漆写着“抵达区”。
时不时会有人凭空冒出来。
她原地站着发呆，挡后面冒出来人路。
那些人脸上都是死里逃生后庆幸。
在脑中确实没有那个白衣女人，只剩下怒吼——
你点什扫描？NPC能离开副本吗？万出错彻底没怎办啊？裴寒你这不是坑爹吗？
手环长长地震。
宁鸽意识有片刻恍惚，然后又重新清晰起来。
竟然还活着。
“你先走吧。
还有事，想用积分换点东西。”
宁鸽心重重地跳。
“你发现没有，”裴寒说，“刚刚副本里，剧场有个NPC直在转圈，走不出来。”
原来是这个。
他直忙着做任务、找锚点，居然还有闲心注意副本里bug。
他几下就弄完，重新抬起头看看宁鸽，停顿秒，好像在寻找措辞，最后偏头示意扶梯方向，“起出去？请你吃饭。”
宁鸽明白，他开始时只是想贴下，抓回她注意力，后面变成那样，从他角度考虑，纯属情势所迫，没有办法。
“谢谢你刚才救。”宁鸽说。
把话说开就不会那尴尬。
谢他是应该，他确实帮她次，宁鸽自己并没有十足把握定能在丧失意识之前摘掉手环。
裴寒淡淡答，“不用客气。忘你把从火葬场里拉回来？”
宁鸽连忙往旁边挪几步。刚离开地上方形区域，就看到裴寒也冒出来。
“这是系统中转站。”
裴寒眼就看出她平静表情下掩盖手足无措。
“从副本出来，会先到这里中转，你可以用积分换点东西，或者直接回家。”
裴寒指指不远处正在运人上下扶梯，“从那里下楼，出楼门，就能回到真实世界。”
这里不再是宁鸽熟悉那条小马路，而是个宽敞大厅，头上挂着各种指引标识牌，透着种熟悉，却又陌生——
很像哪个火车站候车大厅。
也像火车站样，就算是整洁，半新，也让人心悬着，定不下来，知道这里不是来处，也不是归宿。
四周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满面疲惫，只是有人哆哆嗦嗦，有人神情凝重，也有人脸去留由天，浑不在意。
是生死无常下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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