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废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才把他们分开。
这闹,不止争取时间,男人也把宁鸽给彻底忘,怒气冲冲地瞪他俩几眼。
虽然很不爽,却没有把他们扔进小门意思。
男人很服从地秤,要地秤说扔才能扔。
宁鸽苟在人堆后不吭气,像朵雨后
时间是关键。
裴寒肯定已经想明白其中关窍,正在帮她尽量拖延时间。
不过他下手不轻,像是看景曜不顺眼很久。
过好阵,打架裴寒和景曜终于被分开,男人气急败坏:“怎回事?你没事打他干什?”
裴寒冷冷甩出三个字:“他欠揍。”
这里有几十个孩子,人称分钟,就是半个小时。
半小时够。
往后退,等所有人都量完再上去,这是年长阿姨死去之前留给宁鸽最后忠告和善意。
男人抬起头,好像在人堆里注意到直悄悄往后躲宁鸽。
“你!”男人伸手点点宁鸽,“那个齐刘海……”
步步向后退,差点踩到后面人脚。
宁鸽忽然想通刚刚年长阿姨去世前对她说后半句话是什。
她当时握着她肩膀,俯身对她低声说:“傻孩子,往后……”
后面是“退”。
往后退才是生路。
懵懵懂懂,还是吓哭。
“哭什?”男人凶声。
这下没人敢再哭。
男人说:“通不过检查就是废品,废品不处理还留着吗?”
年轻阿姨脸不忍,轻声安慰孩子们,“没事,不怕,你们都能过。”
男人纳闷,“他怎就欠揍?”
裴寒答:“他看。”
景曜笑声,“看你怎?”
裴寒没说话,无声地抬起手,对他勾勾食指,景曜丝毫不怂,立刻往前凑。
他俩陷入“你瞅啥”、“瞅你咋地”、“来咱俩唠唠”常规套路,两人又都不是只说废话不动手主,立刻又打起来。
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被人撞得个趔趄。
是景曜,他被人拳揍飞,撞到男人身上。
裴寒紧跟过去,又随手补拳,两个人立刻扭打在起。
裴寒和景曜像两条鱼样在地上扑腾着滚来滚去,男人和阿姨都上去,无奈这两个小男孩动作利落,很会打架,两个大人都分不开他俩。
别人都在向前挤,想看看到底是什热闹,只有宁鸽个人默默地往后钻。
这里天相当于正常十年,那小时就是正常五个月。
他们看上去七八岁,正是长得快时候,年,也就是这里两小时多点,窜个五六厘米不成问题。
宁鸽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哥哥曾经在门上贴张身高尺,标尺是长颈鹿脖子,上面格格地标着尺寸。
宁鸽最高纪录是年拔高十公分——虽然这记忆可能是假,但是至少符合常识。
这就意味着,只要拖够时间,就很可能把差那厘米长出来。
男人板着脸,继续点人上称,“下个。”把哆哆嗦嗦小孩拽到秤上。
景曜嘴角挑,脸满意,往后退退。
宁鸽忽然意识到,他刚才是故意。他和裴寒样,就是想弄清楚如果不过关话,到底会发生什。
这人下手狠辣,不动声色地杀个人,完全不当回事。
宁鸽继续努力地往后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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