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随便拨
拨摇杆，“那时候
手机里有个文档，每天都在上面写上遇到
比较好事，看到
朵长得奇形怪状花，听到小奶猫在叫什
。尽力说服自己，如果昨天死，今天就遇不到这个。”
宁鸽完全没想到。
他看上去是那快活个人。
在副本里，就算生死关头，别人都吓得要命时，他都是开开心心，耐心地给新手解释规则，时不时开个玩笑，像是会发光。
会发光人，原来自己深深地沉在海底。
裴寒去帮她做咖啡，欧文坐在她旁边，照例拿起游戏手柄，按开电视，准备打游戏。
“不用那紧张，”欧文宽慰她，“别把什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在这种地方，死人不是很正常？再说裴寒就算今天没死，早晚也有天会死。”
宁鸽：“……”
欧文开游戏，选好角色，等着载入。
“死不是什大事，是每个人必修课。”他停顿下，忽然说，“有段时间，每天都想着去死。”
【副本经验积分：1
拉姆达经验积分：1。
测试奖励积分已分配，转入积分：五十万。】
经验，积分，宁鸽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
大家能平安回来就好。
他腰。
裴寒明显怔住。
怔秒，才回抱住她，低声说：“吓到？镜子角度不太对，还有几秒钟，稍微调整下。这还是头次扫描自己。”
后面又有别人出来。
他俩抱着站在那里，这次是真挡别人路。
“后来就被莫名其妙地拉进这个游戏，每天都被哥拖着，个副本个副本地往前走，”欧文说，“死活什，开始时其实不太在意，可是哥，他拖着，拖得很认真，好像活着很重要似。”
欧文笑下，“系统随时随地都想要命，渐渐地，却好像不那想死。”
“忽然有种……”他偏头想想，“……真实存在感。”
他对宁鸽笑笑，进游戏，补句，“随时在死亡威胁
欧文角色在屏幕上欢快地蹦几下，摆个耍帅姿势。
“不是大家平时说那种‘很想去死’，是真想死。”
“各种死法都认真研究过，”他说，“每种都很痛苦，全都不怎样。心里很清楚，还有妈，至少为她，就不能真这做，可问题是，又没办法活着。”
他顿顿，“真没有办法。”
宁鸽转头看着他。
“们上去喝点热东西。”裴寒说。
楼上切依旧。
顶楼高悬阿尔法月榜上，“PH”仍然牢牢地占据排名第位置，和第二名“L”之间比上次看还多两个成就点。
排行榜在页页地刷新，宁鸽看见，那个用表情睥睨全榜“——”明显地往上走不少。
来到裴寒套房，窝在柔软舒适大沙发里，宁鸽才觉得好多。
宁鸽意识到刚才太冲动，这抱着他很不合适，放开他，远远地退开几步，离开抵达区范围。
欧文直站在旁边等着他们，这时才走过来。
他对裴寒笑道：“你不知道，刚才她出来时候，才明白什叫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裴寒无语，“考妣？不会用成语就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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