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小,周围有不少人都听到他话,纷纷低头去看手里票上徽标。
“单程票”那三个字前面,是个黑色抽象小标志,明显是由两个变形字母拼成。
宁鸽那张票上徽标是“H
宁鸽心里很清楚,这个副本用心险恶。
如果查票员只扔拿着种颜色票人,比如红色,那所有拿着红票人必然会被逼到绝境,说不定会联合起来背水战,奋起反抗,拥而上对付那五个面具人。
面具人看着力气相当大,但是这多人起上话,也未必就真打不过。
然而不是。
它规则让人摸不着头脑,无论拿哪种颜色票人都很害怕,可心中却都存着丝侥幸:说不定不扔自己呢?
又是阵熟悉绞碎声。
这次车厢里爆发出片尖叫和哭泣。
宁鸽听见前面有人在大声问:“红票还是绿票?他手里拿是红票还是绿票?”
混乱中,面具人又抓住个人,强制查票。
又是声长滴。
过好半天,才有动静。
又是戴面具人。
这次面具人共有五个,也穿着同样胸前印有“环城地铁”字样灰色制服,每个都像刚才拖人下去面具男样,长得又粗又壮,人高马大。
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个比手机大圈黑色仪器,上车就说:“查票!”
来。
要是绿定要是绿……”老大爷说。
取红票中年上班族没有出声,只把红票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这次列车是真开。
在浓稠到化不开黑暗中,列车向未知方向疾驰。
车厢微微摇晃着,几分钟之后,广播就又响起“叮叮叮咚”提示音。
直到查票查到自己头上,宣布是死是活。
宁鸽非常清楚地知道扔人规则是什,更加清楚,以现在这种状况,绝对不能说。
然而旁边还是有人直通通地说出来。
是那个高中生。
“知道,”他说,“他们看根本就不是票颜色,是票上画那个小标志,标志不对人全都会被扔出去。”
那个人也被不由分说地拖走,扔出去。
前面有人在不成人声地喊:“为什刚才扔是拿红车票,现在扔又是拿绿车票?!到底是怎回事??”
整个车厢都乱。
人们像受惊鸡群,全都在窝蜂地拼命往后挤,想晚点被查票。
宁鸽他们原本就站在最里面,现在跟着人群退到车厢尽头。
他们用手上仪器对准车票,个个地扫过去。
前两个人都是滴声轻响,到第三个人时,那机器发出长声:“滴——”
是个消瘦年轻人票。
年轻人愣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两个面具人上前来,人抓住他条胳膊,把他拖走,三两下拽到门口。
面具人起使劲,干脆利落地把年轻人扔进车厢外黑暗里。
“列车即将到达平安街。请从列车前进方向右门下车。”
列车真开始减速,所有人都在往车窗外看。
然而外面仍然是全黑,地铁就这停在片黑暗里,好像这就是广播里说什“平安街”站。
这“平安街”乌漆嘛黑,看起来点都不平安。
车门再次对着片黑暗打开,像个张开黑洞洞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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