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宁鸽说。
心想,抵死也不吃那玩意。
最前面食槽那边,忽然传来争执声,好像有人打起来。
好几个人把个人从食槽旁边拖开,推倒在地上,通拳打脚踢。
还有个高个子年轻男人站在旁边,没有动手,半笑不笑地看着。
然后兢兢业业地沿着那几排金属槽走圈,把金属槽全都填满。
它又开到旁边,换根管子,在另外几个短些金属槽里注满清水。
在它忙来忙去时候,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边,没人敢动,可是等它把工作做完,掉头开走时,大家全都朝着金属槽狂奔过去。
看来是投喂时间到。
宁鸽点都不饿,不过还是跟过去看看。
宁鸽觉得自己最特殊,就是比起这群惊慌失措人,没什情绪波动。
老大爷满脸失望,手里激光笔光点从宁鸽身上挪走。
他还在执着地挑着人群里情绪最平稳,可惜大家都被他晃来晃去光点吓得半死,你推挤,没人能平稳得下来。
老大爷明显没有刚才那个爸爸那内行,扫视圈,没再发现中意,回头跟老伴商量,“这边没什好,咱们再换家看看吧?”
他们把激光笔插回大狗脖子上,上悬浮车,飞走。
宁鸽这次有经验,大狗来赶人,她就跟着那个阿姨往人群深处挤,可还是被选中。
光点落在她身上,停住不动。
宁鸽想都没想,脚跺在自己另只脚上。
脚上短靴底太硬,跺得太狠,阵钻心疼。
宁鸽眼泪都快飚出来。
在这个大家都没什正经衣服穿地方,年轻男人身上衣服却穿得层层叠叠,从最里面内衣到衬衣,到马甲和外套,
那些糊糊半湿不干,像是多种成分混合在起搅碎产物。
金属槽高度不对,站着吃太矮,蹲着吃太高,所有人都用手把着槽沿,弯着腰趴在槽上。
地方不大,人挤着人,在食槽两旁排成两排,人人都在用手捞糊糊吃。
刚才阿姨招呼宁鸽,“你尝尝,看着不怎样,其实味道还挺好,也特别能顶饿。”
大叔说:“过来吃点吧,天就喂两次食,不吃可就没,得饿到明天。”
宁鸽心想,看来其他地方确实还有人类养殖场。
客户走,不远处红光墙那边传来阵车轮碾过地面声音,辆形状古怪大肚子小车开过来。
它东绕西绕,停在路边片空地上。
那里装着好几排金属槽,槽身被大概米高架子架着,底部是圆弧形,大小和形状都很像节节劈开又挖空芯子树干。
小车停在金属槽旁,伸出根粗管子,往金属槽里注入种颜色复杂可疑糊状物。
果然,老大爷又往这边仔细看看,满脸疑惑,“这怎还会变啊?”
老太太也看眼宁鸽,“这个不好,看着口味就重。”
宁鸽猜对。
刚才那家四口过来时,就说过个看起来很淡定男人“看着没什味”,还说什现在看着清淡,吃时候可就不定,宁鸽就在想,他们说口味轻重,有可能是某种会变东西。
再加上宁鸽个子小小,躲在人堆里,还是被眼挑出来,肯定是她身上有某种与众不同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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