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
她继续讨价还价，摸
摸脖子，“这个项圈能帮
摘掉吗？”
脖子上箍着这
个金属
东西，虽然不妨碍呼吸，可也并不舒服。
“当然不
裴寒接过钳子，单膝跪在床边，帮她把脚踝和膝盖上带子剪开。
“伸手。”他说。
宁鸽把手腕举到他面前。
他看宁鸽
眼，垂眸咔嚓下剪断带子，目光落在宁鸽手腕上不动。
绑人带子又窄又硬，在宁鸽白皙手腕上留下道深深红色勒痕。
就像宠物猫，明明知道它们会说猫语，那些喵喵叫都是有意义，还是不会觉得喵喵叫有什特殊，可是如果有天，猫猫忽然说人话，主人反应应该和小桶样，被吓个半死。
裴寒耐心有限，等片刻，就转身打算走。
“小桶，下次不要浪费时间，在忙着，要整理堆评估资料。”
宁鸽坐在床上，仰头望着他，十分好奇，问：“你在整理什评估资料？”
裴寒也凝固。
好半天，它突然动，不过不是搭理宁鸽，而是转身飞快地跑。
还没忘记随手关门。
宁鸽估计，它应该是去找“裴寒”。
买回家准备晚上烧菜龙虾突然开口说话，任谁都得懵。
宁鸽当然要开口说话，总不能真让他们当成晚饭吃掉。
刚坐下，门就又开。
个大大金属脑袋探进来，是小桶。
小桶看看宁鸽，宁鸽看看小桶。
宁鸽对小桶点头打个招呼，小桶无动于衷。
小桶走进来，机器人竟然也会自言自语，“要喂点吃吧？不然不到晚饭说不定就饿死。”
裴寒忽然伸出手，握住她手腕，在那道红印子上揉揉。
小桶震惊地看着他。
宁鸽也有点奇怪，心想：监察官大人，你真不是裴寒吗？
“绑半天，站起来活动下，”裴寒松开手站起来，把钳子丢给小桶。
又补充道：“作为食物，你要尽量保持健康和心情愉快，听说人类在痛苦时候，味道会发苦。”
不管这是不是裴寒，他看起来都完全是裴寒本人，他凝固背影有点好笑。
他转过头，盯着宁鸽。
宁鸽跟他耐心商量：“能不能先帮把带子解开？这绑着太难受。”
大狗毫不客气，带子勒得很紧，宁鸽觉得再这绑下去，手脚要废。
裴寒吩咐句，小桶立刻飞快地开走，不会儿就回来，手里拿着个钳子样工具。
不出宁鸽所料，没过多久，门就又打开，这次来真是“裴寒”，后面跟着小桶。
这是他家，他身制服仍然没换，还是很规整，也不嫌热。
他冷淡地看眼宁鸽，问小桶：“她说话？”
小桶滴溜溜转着，语气很兴奋，“没错！听见她说！”它怂恿宁鸽，“你再说遍！”
人类当然会说话，可是大概没人会说他们语言，十分新奇。
和买只龙虾回来养在缸里，怕死不新鲜，投喂点食物是个概念。
它琢磨，“养殖场好像卖种人类吃糊糊……”
宁鸽诚恳地开口，“真不太想吃那种糊糊，能给点别吗？”
用是他们语言。
小桶目瞪口呆地看着宁鸽——如果机器人也有表情，它定是目瞪口呆，因为它整只机都凝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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