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师。”
周劲野站
起来，拿着自己
成绩单往外走。
他边走边低着头看自己分数，其实其他几门还行，就英语特别地拉垮。
教室里已经稍微有些活力，李欢也终于有点力气，他凑过来有气无力地问：“怎
样？”
周劲野把成绩单给他看，李欢表情
点点变化，和他拉开点距离问道：“……你还好吗？”
“你现在这个分数，省内本科都很大可能考不上，省外也挑不什好学校。”
周劲野沉默下来，他低着头，看着白底黑字成绩单。
他在班里已经算倒数，就跟陈老师说那样，如果他再不努力点，他可能真只能选择去读个差点专业。
更何况，他想留在省内。
周劲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被打击到，但他也知道，他应该为以前荒废那些时间付出代价，
陈老师大概是前面话说多，她抿口茶，指指面前凳子道：“你先坐。”
周劲野坐下来，双手搭在腿上，和陈老师对视着。
陈老师问道：“知道
喊你过来干什吧？”
“知道。”周劲野不重地点下头，“应该考得很差吧。”
他语气平淡，没有因为成绩好坏有过分波动，也大概是猜到自己成绩。
”下，小心翼翼地从后门走出去，很自觉地先去办公室。
陈老师还站在教室里，冷声道：“你们还有心思聊天？”
教室里没人敢说话，周劲野魂不守舍地坐在座位上，转圈笔，嘴唇心情很差地抿着。
他考完就知道，自己肯定考得很差。
隔会儿，李欢从后门走进来，把前桌同学叫出去。
“还行。”周劲野很平静，“和想差不多。”
其实还比他去年期末考得好点，就是没想到学半个月也就这个分数。
李欢表情复杂地
以前欠时间，现在可能都要加倍补回来。
周劲野道：“知道老师，会努力。”
陈老师带过太多学生，几句话就能分辨出哪些学生是随口说着敷衍过去，哪些学生是真会努力学习。
周劲野看就是后面种，他说他会努力，那他就是真会努力。
陈老师带上眼镜，摆摆手：“那你先回去自习吧，多看点书，不会问题就过来问老师，或者问李欢，他成绩还不错。”
陈老师揉揉眉头，把成绩表给他看眼。
周劲野知道自己没考好，看到分数栏时候还是皱下眉头。
他考得很烂，比他想还要烂。
陈老师叹口气道：“去年二段线490多，你这次考下来才擦个边，很悬啊。”
“知道你在学，上课也在听作业也在写。”陈老师道，“但你想考个好点大学，这样肯定是远远不够，知道吗周劲野？”
他回到座位，罕见地安静下来，翻开练习题做。
教室里人时不时被叫走、又回来，几乎大半个人都被叫去办公室里。
最后个女生抹着泪回来，拍拍周劲野肩，她哭得眼睛有些红，指指门外，连话都说不清。
周劲野点下头，放下笔，面色如常地走出去。
站在办公室门，他叩叩门，听到里面那声“进来”后，周劲野才推门走进去，垂着眸喊声“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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