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说平平希望你不要哭、你不要难过，你这样只会让它不安心，它会对你念念不忘。”
“只有你释然，它才会安安心心地去投胎，它下辈子肯定会变成个小婴儿，和
们拥有
样
寿命。”
林觉晓这几天其实直憋着，他需要个发泄点。
周劲野比他小好几岁，在他面前哭林觉晓会觉得丢脸，但转眼想，他都在周劲野哭过次
。
哭次是哭，哭两次也是哭。
林觉晓再次见到平平时候就是盒子骨灰。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往外面走，没看清前面路，又差点不小心地跌倒。
周劲野只能走在他身后看着他。
他没养过宠物，但也能体会到林觉晓现在感觉，应当是天崩地裂。
林觉晓发个下午加个晚上呆，第二天起来时候看起来和往常没有区别，他像是接受平平离去现实。
殡葬馆效率很快，没等多久，就开个小车过来，林觉晓和周劲野也跟着上车。
宠物殡葬馆在个很偏僻很小地方，林觉晓亲手把平平抱下来，送到入殓师手里。
入殓师帮它梳理下毛发，又在它爪子上涂上印泥，在纸上留下个爪印。
入殓师问道：“需要遗体告别式吗？”
林觉晓再次麻木地摇摇头道：“不要。”
他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他这时候不能说不要难过，也不能说不要哭。
周劲野只能把林觉晓抱得更紧些，平日里林觉晓是不会给他抱，但现在林觉晓好像需要些依靠。
他在林觉晓耳边低声地问：“你要不要哭，你要是想哭话，可以在这边哭。”
林觉晓反应迟钝下来，他摇摇头道：“不会哭。”
林觉晓这次哭得比上次还要安静，只有肩膀在微微耸动着，除却最近，他已经很久没哭。
但情绪有时候就像是决堤洪水，又像是破笼猛兽，根本关不住。
周劲野怀抱是温暖，宽
但林觉晓还是不怎
吃饭，总是动几筷就停下，他不吃，周劲野也跟着不吃。
连着几天这样，在某天林觉晓下班夜晚，周劲野堵在门口把他抱住。
“林觉晓。”周劲野低声喊道，他抬手扣住林觉晓脑袋，把他按在怀里，“你说过——不要留在原地。”
他说：“这是你以前教，你怎自己也做不到？”
“平平有你做主人，不对，做亲人，它已经很幸运。”周劲野说，“它是见过最幸福小金毛。”
他看着平平躺在灵堂上。
它就像是睡着，好像下秒就会再次坐起来，拿自己灵动眼睛盯着他，又或者是用湿漉漉鼻尖蹭他。
背后火炉却开始燃烧，灼烧火舌像是刺烫着林觉晓眼睛。
他眼前突然被片黑暗挡住，是周劲野手。
周劲野悄无声息地坐到他边上，用冰凉手掌隔绝林觉晓自虐般视线。
他想，平平应该也不想看到他哭。
周劲野语气放得更柔更缓，问道：“那现在去联系下宠物殡葬馆，可以吗？”
林觉晓声音发涩，但还是点点头道：“……可以。”
平平是个很懂事狗狗，它从来不给人添麻烦，就算离开也是在中午。
周劲野避开林觉晓，给殡葬馆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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