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校董,近来缺席好几次董事会议是因为……”他停顿下,“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但想着过不多久就去参会。”
村校很小,只有两个班级,却已为几代村民提供教育。随着村民逐渐搬往邻近镇上,学生人数下降,甚至有传言说学校要关闭。蛤蟆则致力于继续维护学校生存,也在董事会花很多时间,
可怜蛤蟆,他水仙才刚长花苞。想到自己园艺活儿那差劲,蛤蟆感到羞愧难当。
“可你还是老样子,蛤蟆,”獾严厉地说道,“你要是听声劝,改改多好。”
“对不起。”蛤蟆木然地说。他顺从地坐下来,等着獾继续数落他。
“听着,蛤蟆,来这里是因为有件事情必须要讨论。知道,你近来不在状态,也没有参加社交活动。但你要明白,世界还在继续运转,不会因为你情绪不好就停下来。”
“当然不会,也不会傻到这想。”
正值下午茶时间,蛤蟆在电视机前观看板球比赛。他直热衷这项运动,如今虽然不打,但仍然担任村里板球队主席,对本地所有板球赛都兴趣浓厚。蛤蟆正想沏点儿茶时,门铃响。
蛤蟆庄园已不再有仆人,只请个女工每周来打扫两次卫生,几间大点儿屋子都永久关闭。蛤蟆基本就蜗居在温暖舒适厨房,隔壁小间早餐室里放着电视机,从那里能看到花园和河流好风景。前门关着,蛤蟆都是从后门进出。
所以门铃响,蛤蟆立马起身走过漆黑长廊,拉开门闩,解开铁链,好不容易打开铁制大门。他惊诧地看到老獾站在面前。
“下午好,蛤蟆。”獐轻快地说完,便穿过门廊,目标明确地大步迈进去。
蛤蟆时说不出话来,他以最快速度锁上前门,在獾身后路小跑着为宅子状况道歉:“你怎不告诉你要来?”他又东拉西扯几句,觉得自己跟个傻瓜样。身为蛤蟆父亲好友,老獾对庄园非常熟悉,径直要去开客厅门,但蛤蟆抢先赶到。“最近不太用这间屋子。到那儿去吧。”事实上,客厅空置好几年,已是积灰发霉,窗帘上蛛网密布。
“所以,”獾继续说,“恐怕有件事儿必须得做。肯定你父亲也会这想。”
“噢,当然,相信他会。”蛤蟆低声说。可他完全猜不透獾说是什事情。
“你清楚说是什吧,蛤蟆?”
“呃,不太清楚,你能说得再详细点儿吗?”
“这很明显,是关于你在本村学校当董事事情。”
蛤蟆把罐带到早餐室,捡起掉在地上报纸,把拖鞋踢到桌子底下,给獾找把椅子坐。他不安地走动着,感觉非常不自在。
“要来点儿什吗,獾?茶,还是蛋糕?”
“不用,谢谢。从来不吃正餐以外东西。蛤蟆,你能把电视关吗?影响思考。”獾又加句,“现在看电视还早点儿,不是吗?六点前从来不开电视,开也只看新闻,没有什值得看。”
蛤蟆立刻关掉讨人厌电视。他坐在椅子边上,想找点儿话说:“最近天气开始转暖,你发现没有?番红花都开。”
“只有番红花吗?”獾惊讶地说,“你该看看水仙花,把把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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