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字写得不错,”秦既明说,“不过,看这笔锋,笔尖磨损有点严重。要真喜欢用钢笔,就把它扔,挑个新。”
他说:“刚好下午有空。”
“不用麻烦啦哥哥,”林月盈没当回事,她重新回到卫生间,认认真真地往脸上继续涂抹精华液,用指腹按着脸蛋儿,打着圈儿按摩、揉搓,将脸颊搓得微微发红,顺便回答哥哥问题,“挺顺手,也没看出来磨损呀。用顺手,现在都有感情。”
最后还是林月盈和孟回把她劝回。
这不是李雁青第次骂哭人,他骂人时声音不大,但话语十分刻薄、讽刺,侮辱性也强。倒不是真针对某个人,而是实打实地认为那些失败操作完全是不可理喻错误。就算是社长冯纪宁做错事,也逃不李雁青责骂。
林月盈也和李雁青起次冲突,俩人狠狠地大吵架。中午时在食堂见面,彼此间也言不发,只当全没见到,俨然是陌路人,非必要不说话,眼神也不交流,全当对方不存在。
不过林月盈还在用李雁青赔偿给她那支钢笔,虽然做工不好,质感不行,但意外地能写出漂亮笔锋。
可能是顺手,也可能是新鲜感还没过,林月盈用这支钢笔写工作日志,写便签,给朋友写贺卡和祝贺信,也给秦既明写过次留言贴,提醒他记得给自己瘦月季浇浇水。
什啊?”李雁青已经见怪不怪,“这种地方健身房,和你那种高档健身房不能比,以为你应该知道。”
林月盈说:“以为区别只是器材少。”
李雁青用那种有些怜悯、又有点羡慕眼神注视她:“所以说,咱俩不能用’们’这个词。林月盈,们生活在同个土地上不同层次,就连呼吸也是分层。”
林月盈叫:“李雁青,讽刺矮也不需要这恶毒吧?况且咱俩身高应该差不十厘米吧?就这十厘米,你还搞什空气分层?”
李雁青不说话,低头,继续在电脑上翻参考文献。
秦既明捏着那留言贴,仔细看阵。
林月盈平时几乎不用钢笔,他知道她性格,不喜欢麻烦,每次钢笔吸墨水都要用尽她耐心——更何况,这种东西会弄脏她漂亮衣服。
冷不丁,秦既明忽然记起,林月盈放在衣柜里、件被墨水严重染色羊绒外套。
他走过去,瞧林月盈,清清淡淡地叫她:“月盈。”
林月盈还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做例行美容面膜,顶着脸精华出来:“嗯?”
林月盈已经习惯对方这种忽然开始又忽然结束对话,她不可能去理解每个人,只觉得李雁青真无愧于“,bao躁藏獒”这个名字,他脾气已经,bao躁到无差别攻击。
如今距离开学还剩下两三天,些同学和社员已经陆续返校。
他们参赛团队有六个人,林月盈,李雁青,孟回,还有俩学长、个和林月盈同时间进社学妹。这个社团入社有定门槛,能选入参赛团队也基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学霸——
饶是如此,晚上,李雁青仍旧,bao躁如雷,骂哭那个学妹。
学妹姓名很独特,雷,单名个荣字。名字起得响当当、极为大气,实际上学妹性格温柔又胆怯,被李雁青骂完后,跑出去哭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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