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后退步,他微微抬脸,不再直视她。
林月盈终于看清楚哥哥脸庞,看清哥哥那平静脸。
可他不看她,他脸颊肌肉微微动下
林月盈叫他:“哥哥。”
存在感太强烈,她说话时,舌头上好像还有他手指。
刚才她甚至以为他会抚摸她颤栗舌。
“林月盈,”秦既明语气还是很平静,“都不知什时候才会为你少操些心。”
林月盈小声:“也没让你替操心。”
林月盈茫然,她微微侧脸,有些茫然,不知秦既明如今在生气什。
秦既明说:“虽然医生说你有糖尿病易感基因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左右,但是,不良饮食习惯能让你多容易患病,你不清楚?之前给你看糖尿病患者病后不便,你全都忘记?”
林月盈说:“今天只吃颗糖呀。”
她看着秦既明缓慢地擦拭着他手指,他手指存在感太强,以至于抽离很久,她口腔仍旧有被撑开感觉,好像他手指粗砺、屈起指节尚在强硬地顶着上颚。
猝不及防地被撑开嘴巴,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糖果最外层是酸酸橘子香,像是浓缩整株橘子,里面是林月盈终于含化甜。
过量酸会麻痹人味蕾,以至于林月盈反应顿,才真切地感受到手指存在。
很干净,没有任何味道。
并不算温柔,指节顶着口腔上层,能明显地感觉到被撑开,微屈手指精准无误地夹住那颗已经被含化半糖果,抽离时候磕碰到牙齿,秦既明声不吭,林月盈倒是闷闷地呀声。
颤抖手指克制地摸去她唇角糖液。
“是,”秦既明说,“是担心,担心你会忽然被某个恶劣男同学骗走,担心你会信同龄人话。大部分校园恋爱都无疾而终,当然愿意看你生活得更好,但也担心你会伤心。”
林月盈说:“哥哥,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秦既明说:“吃什醋?”
顿顿,他说:“不许转移话题。”
林月盈离秦既明更近,近到快要贴上他身体,她嘴唇又开始发干,干到好像刚才所有水都被他手指抠走,她就如此,用干巴巴唇,说着谨慎话:“那你刚刚为什因为讲甜言蜜语而生气?为什呢?”
就好像毫无保留地被闯入。
秦既明已经擦干净从她口中带出东西,纸巾折折,捏在掌心。
“是吗?”秦既明说,“你好像每天都在吃糖,不然怎能随时随地、对着任何人都能说出甜言蜜语。”
林月盈怔怔。
“早就知道你招人喜欢,知道你嘴巴甜,”秦既明平静地说,“确这样,你对每个人都这样。你吃糖也只沾沾嘴唇,和人说好听话也是这样,上嘴唇碰下嘴唇,轻飘飘阵,说过就忘在脑后。”
路灯昏暗。
秦既明将糖果捏住,包在纸巾里,精准无误地丢进几步远垃圾桶中,他沉着脸,用干净纸巾擦拭着手指,看林月盈。
林月盈下巴还有点酸,比刚才橘子糖还酸。
“……哥哥,”林月盈快速地说,“也没有谈男朋友呀。衣服是们副社长,女孩子,她喜欢穿男生外套,而且衣服很干净——”
秦既明说:“又没问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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