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他就站在林月盈身侧,微笑着和钱老师寒暄:“多年不见,您还是这年轻。”
“你也是,这多年点没变,”钱老师笑,感慨,“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秦既明手自然地搭在林月盈肩膀上,微笑:“来找月盈。”
“喔,”钱老师说,“你是月盈——”
“老师,”林
好吧这也是善意谎言,林月盈最挑剔吃穿用住,也最敏感,她昨夜睡觉时就感觉到自己那床被褥不够蓬松,也不够柔软。
幸而她昨天还在店里买次性床垫,遗憾不能阻挡被子。
她猜测大约是某种灰尘。
老师摇头:“药也不能当饭吃。”
乔木安连连点头:“重要是身体,月盈,抗过敏药治标不治本。”
林月盈屏住呼吸,在对方致命香水味中吃力地辨认着字条上英文。
「女士,能听懂您说话」
「想说是,您可以投诉们,但们需要您开具相关证明,要医生证明您是因为们被褥而过敏」
……
“就是这样,”林月盈批评这家酒店,“在投诉上完全就是狡黠——不,钻漏洞,狡猾。”
“晚安。”
乔木安拉被子,盖住脖颈:“晚安。”
这家酒店被褥还是另道难关,睡前就感觉有些微妙、糟糕沉重。
林月盈次日清晨醒来,感觉胳膊和腿发痒。
早晨洗澡时看,她被自己吓跳,手臂和大腿上好几道明显红痕,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小虫子所咬,也像是过敏症状。身体无端地发痒,难受,但是却不能碰,指甲碰下,挠下,又是鲜明、满满鼓起道。
林月盈还没说话,肩膀被人轻轻拍下。
她仰脸,看到秦既明。
秦既明微笑着同老师聊天:“钱老师,好久不见。”
钱老师立刻认出他,又惊又喜:“秦既明。”
秦既明拦住路过服务员,请他在林月盈旁边多加个椅子。
她们坐在块儿吃早餐,幸而酒店里早餐服务还可以,自助形式,也可以去向服务员说明自己想要什东西——当然,必须是他们菜单上提供菜品,倘若在这里想吃个火锅或者糖醋鱼就有点难为对方。
林月盈在美国早餐雷打不动,放燕麦片和少量葡萄干牛奶,班尼迪克蛋,份蔬菜沙拉,还有小把蓝莓。
她边吃沙拉,边回忆:“想,可能因为被褥没有经过充分晾晒——知道这里都是用烘干机,但感觉他们似乎也没有完整地对被褥进行烘干消毒。”
老师提出建议:“不然这样,们换家酒店?”
“算,”林月盈摇头,“现在过敏只有个人,证明有可能是个人问题。你和学姐没事,也可能是误判,过敏源不是被子,不要因为耽误行程。等会儿去附近私人诊所开些过敏药,坚持这周就好。”
林月盈直接去酒店前台投诉,前台是个印度人,讲英语口音很重,林月盈和他大眼瞪小眼很久,努力去听,还是没能听懂对方在表示什。
好痛苦。
林月盈已经将自己全部语言天赋都发挥出来,无可奈何,只能用纸和笔写下,告诉对方——
因为你们酒店被褥过敏,要投诉。
前台刷刷刷地写,潇洒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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