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脚步声凌乱,邢白鹿被迫被人推着往前走步,大约是妈妈刚过世,这个时候自己哭得有些脱力,他腿脚完全提不起半分力气,头也昏沉得厉害,眼睛肿得有些睁不开。
这推,他直接往前扑去。
“小鹿!”
倒下那个瞬间,邢白鹿隐约看见爸爸邢远霖丢手中伞,疾步冲过来试图要接住他身体-
邢白鹿做个很长很长梦,他又梦到陆明嘉。
于是他趁爸爸不注意翻窗跳楼,打算去找陆明嘉,结果却看到陆明嘉和个女人在起。邢白鹿当即想冲过去质问陆明嘉那个女人是谁,结果时忘之前跳楼扭伤脚,没踩稳他直接从半楼梯摔下去。
再睁开眼,邢白鹿就被身边这两人从地上扶起来,周围人在说他是因为伤心过度突然晕过去。
裤管湿大半,周围狂风卷着骤雨,邢白鹿有点晕眩,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三月天气,加上降温下雨,又仿佛朝回到冬季。风吹在脸上割得肉疼,裸露在外手指都被冻得没知觉,邢白鹿稍微弯弯手指,僵疼僵疼。
不过,疼痛倒是令他意识回转些许,眼前不远处是个崭新墓碑。
楚。
众人黑衣黑裤,衬得那被左右搀着少年脸色更加苍白。
少年穿着裁剪合体黑色西装,不停歇地哭几天,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整个人消瘦至极,就算被扶着也有些摇摇欲坠,任谁看都要心疼阵。
豆大雨点砸在伞面,发出振聋发聩响声。
天空道惊雷劈下,在场所有人全都被吓跳,只有少年精致五官没有任何变化,他像是有些木然。
那天他急着去找陆明嘉,他公寓楼电梯恰巧都不在楼,邢白鹿干脆推开安全通道走楼梯。
陆明嘉住七楼,邢白鹿在六楼平台就听到上面楼道陆明嘉声音,接着他就看到他和个女人在起。
死党张青柚告诉过他陆明嘉是个直,他喜欢女
墓碑上贴着妈妈李舒妍照片,照片中女人笑颜如花,是个不可多得美人。后来很多年,父母老友见到他,都要感叹句和他妈妈长得太像。
邢远霖背对着众人站在前头,他独自撑着伞,动不动看着面前崭新墓碑。大雨打湿他肩膀,他后背甚至湿大片,他仿佛全然没有觉察到,就这动不动站着。
那时邢白鹿总觉得爸爸对妈妈不够关心,又因为看到过爸爸和个陌生女人在起过,妈妈死后,他们父子关系跌至谷底。
大约就是从这天起,他再没给过邢远霖好脸色。
头顶突然亮起道闪电,瞬间照亮整个龙山公墓,来吊唁人吓得不轻,有惊叫离场,也有吓蹲在地上。
“不会伤心傻吧?”
“哎呦,真可怜,他妈妈直是最疼他,母子两个关系好得不得!”
“他好像真从来墓地开始就没什反应,啊,真刺激傻?”
邢白鹿不傻,他只是脑子暂时有些混沌。
明明就在半小时前他还和爸爸邢远霖在家中书房大吵架,因为家里公司陷入财政危机,爸爸逼他跟宁海赫赫有名晏家联姻,嫁给晏家那个又残又瞎继承人。他当然不同意,他都爱陆明嘉那多年,怎可能转身和别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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