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忙跑过去:“你怎……鞋子呢?”
他赤着脚,大约自己也不知道拖鞋是什时候跑丢,雪白脚上沾着泥尘,晏峤单想着晚上地上凉,这样得着凉。他扭头就见只拖鞋掉在邢家院子外,另只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晏峤忙折身把拖鞋捡回来,蹲下要给他穿上。
手刚握住邢白鹿冰凉脚踝,便听他道:“晏峤,难受……”
晏峤抬头见他蹙眉捂着胸口,他被他吓到,忙站起来将人扶住:“肋骨疼吗?因为刚才跑步吗?”
他不甘心拨打邢远霖电话,连打两通,全都提示对方在通话中。
“草!”
他气得直接把手机砸。
克制半天冷静自持在这刻终于全线崩塌,邢白鹿承认这次他是真被气到。
愤怒、嫉妒交织怒火全都团在胸口,疼得仿佛要炸裂。
他抬头看见邢白鹿,时间愣下,忙朝邢白鹿解释,“爸爸有事要出去趟。”连停留时间都没有,看来是真有急事。
邢白鹿看着他大步走到楼梯口,沿着楼梯下去,然后,他听他在说:“你先别急着哭,小夏他……”
后面半路邢白鹿没听清楚,但他肯定自己听到“小夏”两个字。
他这是要去清江路65号!
这刻,邢白鹿也不知道哪里来勇气,拔腿就追下去:“爸!”
开过,他都要停笔听上片刻,直到确定不是邢远霖才作罢。
后来快十点,邢白鹿打算先去洗个澡,走进房间,他下意识看眼对面晏峤房间。自从晏继成给晏峤请老师辅导后,晏峤多半也是在书房复习,此刻他房间灯也暗着。
邢白鹿拿换洗衣物进浴室。
刚站到花洒下,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他忙关水龙头。
没听错,应该是邢远霖回来。
邢白鹿不知道是因为骨裂疼,还是别什,只知道此刻胸口闷痛厉害,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喃喃叫声“晏峤”。
“小鹿!”晏峤伸手接住瞬间靠过来人,他发现他根本站不住,干脆将人抱起来,咒骂着往周围看看,只好先将就将人放在路边花坛。
晏峤不敢帮他抚胸顺气,只
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从来没有。
“小鹿!”
晏峤在邢白鹿喊第声“爸”时候就听到,他和牛俊杰交代声,直接套外套冲出来,邢家院子雕花铁门开着,他见邢白鹿站在离家三四十米远路上。
“小鹿。”他又叫他声。
邢白鹿回过头来,路灯冷白光衬得他脸此刻苍白得没有丝血色。
他追出去时,正巧见邢远霖车掉头出去。
“爸!”他追上去,驾驶室里人还在打电话,根本没听到他。
车子“轰”声就飞驰出去。
“爸!爸!邢远霖你他妈混蛋!”
邢白鹿追出院子,黑幕中,只留下渐行渐远车尾灯。
明明打无数次腹稿,但想到马上要跟邢远霖摊牌,他还是有些紧张。
花洒再次被打开,邢白鹿用最快速度洗完澡,穿上衣服走到门口。
他定定神,深吸口气打开门,直接朝主卧方向走去。
结果还没等邢白鹿走到门口,主卧门突然被打开,邢远霖面打电话面走出来。
邢白鹿听他在说:“你先别急,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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