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医生嗤笑:“你看病想听什好听?最好听话就是没事啊,回去吧,那不然你现在带你朋友回去?”
晏峤:“……”
邢白鹿听半天弄清楚这里是这位老中医家里,房间和他见过大多不同,窗户是木质雕花窗,他只在电视里见过。
说来也是神奇,虽说扎针后比昨晚舒服很多,但等老中医把针都撤后,邢白鹿觉得烦闷生疼胸口突然就身轻。
“现在是不是舒畅许多?”
汤医生取枚银针在手,没回答:“你这个小朋友也很不听话,上回是不是就告诉过你,放宽心思,不要什都闷在心里。个人生闷气有什意思呢?”
晏峤忙说:“您别说。”
汤医生吹胡子瞪眼:“怎着,是大夫还不能说?那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不看病,来遛弯吗?”
“当、当然是看病。”
“那就爱说,你不爱听就出去,反正你也不是病人。”
晏峤忙说:“等您扎完针。”
晏峤昨晚本来是想带邢白鹿去华星医院,后来又想起来昨晚那个点,医院里只有值班医生在,汤医生是绝对不可能在医院。
请这尊大佛连夜出诊也不太可能,所以晏峤思来想去,干脆把邢白鹿带来汤医生家里。
汤医生轻嗤,又瞥他眼。
他们到时都凌晨点多,汤医生给邢白鹿诊脉,啧啧地说这幸亏是哭出来,不然就非常严重。
不自觉抬手想要去碰,指尖还没触及那根细细长长东西就被人抓住。
“小鹿。”晏峤声音从旁边传来。
邢白鹿回头就见晏峤靠过来,他眼睛有些红,黑眼圈也有些深。
邢白鹿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你又熬夜?”
晏峤噎。
“嗯,谢谢您。”
晏峤看邢白鹿坐起来,忙给给他套上衣服。
外面传来敲门声,接着木门被推开,探入老妇人慈祥脸:“估摸着也差不多完事,都出来吃早饭吧。”
晏峤跟邢白鹿介绍说那是汤医生夫人,姓何,
晏峤有些悻悻地闭嘴。
汤医生手法利落,等给邢白鹿扎完针,他才坐下来说:“现在还不太舒服吧?”
邢白鹿试着吸口气,虽然还有点,但比昨晚舒服很多。
“会就好受。”汤医生空出手又摸摸邢白鹿脉象,沉吟片刻,道,“你们别仗着年轻就不重视身体,见多,年纪轻轻就憋出病,有比你还小,最后不是身体落下病根就是心理出毛病闹z.sha。”
晏峤实在听不下去:“您能说点好吗?”
晏峤就追着他问严重话会怎样。
他随口说句,严重到会吐血。
结果那小子当场吓得哭出来,把眼泪把鼻涕求他救人。
凌晨已经扎过次针,可晏峤死活不肯走开,非要守着。
邢白鹿问:“什大水冲龙王庙?”
“何止熬夜啊,这里昨晚差点就被大水冲龙王庙啊!”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邢白鹿寻声看去,发现是华星医院那个老中医!
汤医生轻哼声,按住少年身躯:“别乱动,扎针呢。”
邢白鹿还没来得及问话,老中医手起针落,又枚银针微微晃动着被扎进邢白鹿胸口。
汤医生斜睨晏峤眼:“人醒,你还不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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