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琮林明显是睡梦中被吵醒,连声音都还是哑:“嗯?邢白鹿?什、什?!你说你现在在哪儿?”
邢白鹿等大约十分钟,方琮林终于来。
他穿着病号服,绑着夹板左手挂在脖子上,额上还贴两处创口贴,他看见邢白鹿掩饰不住震惊:“你怎……”
“他们不让上去。”邢白鹿把将方琮林拉过去,“你跟他们说,真是晏峤朋友。”
两个保安显然是认识方琮林
陈却忙应:“少爷,怎?”
“能开快点吗?”
方琮林说晏峤还没醒,他要快点过去。
晏峤醒来要是知道话,时间肯定无法接受,他会崩溃。
至少,他得在他身边,他得陪着他。
邢白鹿连声音都在打颤:“爸,打电话把陈哥叫来,让他送去宁海。”-
车子开路,陈却时不时从后视镜看看后座上少年。
从御泷弯出来到现在,他句话都没说过。
脸色如既往地难看,瞧着像是下秒就要哭,陈却还真怕他突然哭起来,结果他看好几次,他依旧那样动不动坐着。
也没看窗外,也没看任何东西,陈却想,上次见他可不是这样。
“都是错。”他又重复句。
不是说好这辈子要看紧晏峤,不再让他出事吗?
晏峤最初要回宁海时,他好端端得流感,晏峤就没走成。
这是不是就是老天在提醒他?那他为什还要让晏峤回去!
他为什不死皮赖脸跟着去?
通话已经结束。
邢白鹿仍是站着,四肢冰凉,头皮发麻,胸口难受得像塞炸药。
怎会这样?
不应该这早啊!
晏峤眼睛怎会提前看不见?
陈却看眼依旧低着头邢白鹿,没说话,默默加大油门-
车子到华星医院时,已经快凌晨三点。
华星医院本来就是晏家,晏峤病房是独栋VIP楼,共三层,乍眼还以为是谁家别墅小洋房。
邢白鹿被楼下保安拦住,说这个点贵宾楼已经不允许探视。邢白鹿说是晏峤朋友,保安坚决说朋友也不可以,让他白天再来。
邢白鹿没办法,便给方琮林打电话。
听邢总说少爷前阵子烧好几天,不会是烧傻吧?
邢白鹿此刻脑子片混乱,又不免想起前世得知自己要和晏峤联姻时候,他都没去问那位小晏总叫什名字,他对他漠不关心,甚至还在背后诅咒过他,又残又瞎为什还要来害他,怎不死算。
他当时怎能那样说呢?
怎能那样说晏峤!
“陈哥。”
全是他错!
秋姨看邢白鹿脸色煞白,浑身还在不住地颤抖,她吓跳,张口想要再问,便见面前人冲出去。
“少爷!”
邢白鹿径直去敲主卧门。
邢远霖出来开门,也是被吓到:“怎,小鹿?”
怎会……
“少爷?少爷!”秋姨从门口经过,见邢白鹿脸色发白,动不动站在床边,她往里走两步,忙皱眉跑上前,“哎呀,怎赤脚站在地上?你感冒刚好,怎能这不小心?少爷!你怎,说句话啊,你别吓。”
秋姨晃晃邢白鹿手臂。
邢白鹿猛地抽神,喃喃道:“是错。”
秋姨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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