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晏峤愣下,发现汤医生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晏峤神经绷,脊背挺挺,压着嗓音脱口,“您别告诉您在想那个?”
汤医生摸着胡子道:“哦,那看来不是。”
晏峤之前可不敢骂人,就差跪下来求人,但此刻倒是想骂人,还特别想把小鹿洗脸水扣在汤老头头上!
“他妈……”晏峤继续压着声音,“是禽兽吗!”
汤医生若无其事摸胡子:“还好你不是,不然现在就扎到你不行。”
不过,他下针很利落。
出奇地利落。
马主任悄悄将晏峤拉到旁,也不敢训他,只能语重心长道:“小晏总,和容院长之前不是交代您,别让他情绪太激动吗?现在虽然病情算是稳住,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病发作起来可不好受啊!”
晏峤以为邢白鹿看到他躲在阳台打电话是想通知邢远霖,这才着急,他此刻铁青着脸没说话。
汤医生给扎针后,邢白鹿这阵突然袭至心绞痛终于化去。
护士们看见马主任像是来主心骨,她们脸色也好很多。
马主任跟上前道:“您老还是快点吧,先救人要紧。”
晏峤见汤医生带着他银针才想起马主任说最终结果出来前,给邢白鹿药都停掉,他应该是担心邢白鹿身体不敢乱用药。
汤医生给邢白鹿把脉,依旧喘气问:“胸口疼、疼吗?”
邢白鹿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上些许,又给他身后垫枕头。
晏峤仍是拉着邢白鹿手,他很怕那天在市民中心事再来遍,他真太怕。
邢白鹿卷发湿大片,正侧脸看他。
晏峤凑过去,听他说:“好疼……”
晏峤心揪揪地疼:“能给他打药吗?别让他疼行不行?马主任呢!马主任为什还不来!”
晏峤:“……”
马主任也是男人,当然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他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放眼整个华星医院,敢这对晏峤说话人也就汤老
他出身汗,薄薄胸膛轻微起伏这,额上汗甚至顺着脸颊滑下来,他累得有些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晏峤打水给他擦擦身。
汤医生坐在床边又给他把脉。
“怎样,汤爷爷?”晏峤小声问。
汤医生哼哼:“现在知道叫爷爷?刚才觉得你差点就要骂。”他看晏峤脸色也不好看,不打算逗他,“现在平复下去,你们刚才干什?”
“把他衣服脱、脱。”
晏峤看汤医生拿银针手都在抖,他急得不行:“您行不行啊?”
汤医生不悦瞪他道:“等你到、这个年纪,也这样跑、跑来试试,看你喘、喘不喘?手抖、抖不抖!”
晏峤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护士已经给邢白鹿脱衣服。
晏峤看着汤医生依旧在抖手,吓得屏住呼吸。
“来来!”马主任推开病房门,却站在门口没进来。
晏峤皱眉道:“你还愣着干什!”
马主任喘着气朝外面道:“您快点啊!”
隔会儿,晏峤才见汤医生扶着墙小跑着,不,他这连小跑都算不上,只能算快走。
汤医生进病房还叨叨个不停:“、说你也不想想,、都多大年纪,走都走不动,还、还指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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