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林斯屿不仅自顾自地说，还动起手来，他伸手扳住鹿黎
下巴。他微拧
下眉头，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说话语气像是想要当场找板凳砸人脑袋
样。
他正在反省自己，鹿黎不像其他青春期男生，他不喜欢说脏话，说话方式向来要比较文秀。
鹿黎当然知道岑橙模仿时候有添油加醋成分，可他仔细想上午，好像他跟林斯屿说话时候，确确实实很喜欢用“呢”“呀”“吧”之类语气词，这算是在……撒娇吗？
“鹿黎。”
“啊？”
林斯屿不开心时候就会连名带姓地叫他，鹿黎茫然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差点撞到林斯屿背。
她进来，就道：“把书本翻到第二页单词，跟
起念遍。”
鹿黎下意识地跟着念，心绪却完全不在这，他走个早自习神，等到下课铃响时候。
他心虚地拿书挡住脸，然后弯腰凑近旁边岑橙，跟她交头接耳地道：“和……和哥说话时候真这样吗？”
“什
？”
教室声音太闹，鹿黎声音又太轻，岑橙暂时没听清，又反问遍：“你说什？”
，配着她拼命忍着笑表情，鹿黎短时间内没反应过来。
下秒，骆池明压低嗓音，做作地道：“就过来看看你。”
“不用来看。”岑橙答，“挺好呀。”
骆池明想演全套，抬手想去摸岑橙头，却被岑橙满脸嫌弃地躲开。他咳嗽几声，掩饰住自己尴尬，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些，像是三年没吐痰样：“那中午和起吃饭，在楼下等你。”
鹿黎无语，他终于看出来他们两个在干什，他们在模仿林斯屿当时来找他场景。
他刚想往后退，又被林斯屿拽回来。
“在想什不理？”林斯屿扫视着他，从头看到尾道，“你今天有点怪。”
“没有——”
鹿黎刚张口，就发现事实好像确实如此。他和林斯屿说话时候腔调确实和别人不样，就拿猫咪来举例，跟别人叫时候就是“喵”下，跟主人叫时候，要拖着波浪形长音。
他不自在地扭下头，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像个大男生，努力让自己音调听起来与往常无异：“咳，没有。”
鹿黎顿下，重新坐回原位，掩耳盗铃般地道：“说，你给巧克力特别好吃，什牌子？”
午饭他直都是和林斯屿起吃，鹿黎动作慢，喜欢磨蹭，等他下楼时候林斯屿已经在下面等他。
鹿黎脑回路直和别人不样，就像是现在，他很在意自己和林斯屿说话口吻。
“去楼吃还是二楼？”
鹿黎正在发呆，随口答句：“二楼吧。”
“你们不要乱说！”鹿黎没什底气地道，“哪有……哪有那说话？”
岑橙他们只是想逗逗他，完全没有恶意。她边笑边从口袋摸出巧克力，递给他：“不要生气啊，小鹿，们就开开玩笑。”
“没有生气。”
他气量没有那小，鹿黎含着糖，早自习铃也正好响，刚开始还有点闹腾，班主任李老师走进来，所有人都变成被捂嘴鸭子。
李老师是典型中年女教师，严厉，但在该放松时候又对学生和蔼，反正出发点都是为学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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