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鹿黎说这句话
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用又轻又小声音脱口而出道，“
也想吃橘子。”
【林斯屿】：还没有和你亲口说新年快乐。
【鹿黎】：可以呀。
林斯屿电话来得很快，
接通鹿黎脸就凑在镜头前。他趴在床上，拍摄角度从下往上，非常死亡。
“有点丑……”
鹿黎很小声地喃喃
句，默默无声地爬起来。
晚饭前他才得空回奶奶特意留给他房间里。
林斯屿回他消息，没得到回应时候，还自言自语地说好几条。
【林斯屿】：去你爷爷家吗？
【林斯屿】：也准备起床去外婆家。
【林斯屿】：今天好冷。
屿从能自由掌控自己压岁钱开始，就会从自己收到红包里抽钱出来给鹿黎，鹿黎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林斯屿给他他还真收。
后来长大之后，知道这是不该拿，林斯屿每次给他时候，他都会拒绝。但他不收，林斯屿又会跟他生气。
“嗯，好。”
林斯屿这次终于答应下来，鹿黎松口气。
正月初当天清晨五点，等鹿黎被闹钟惊醒换衣服时候，他才知道林斯屿昨晚答应话只是个幌子。
林斯屿脸占据他手机屏幕大幅，他长相英气，很上镜。他应该是坐在客厅里，鹿黎刚想张口说话，就听到从林斯屿那头传来道陌生声音，应该是个小孩：“哥哥，想吃橘子。”
镜头忽然晃荡几下，鹿黎看不见林斯屿脸，只能看到林斯屿衣领口。
林斯屿不喜欢小孩，但现在抓着他裤脚小孩是他表弟。他不能理解，为什
会有小孩能把自己弄得那脏，明明鹿黎小时候永远都是干干净净。
他不想让小孩打扰到他和鹿黎聊天，敷衍地从果盘里抓橘子，他点哄小孩耐心都没有，把橘子往小孩怀里塞，就开始赶人：“拿去。”
身边清净之后，林斯屿再次看向手机镜头，鹿黎那双黑亮狗狗眼正怔怔地盯着屏幕。
【林斯屿】：外婆说对你很好奇，想见见你。
【林斯屿】：等有空给回条消息。
【鹿黎】：来！刚有空看手机！
他消息刚发出去，林斯屿就像是守在手机旁。
【林斯屿】：方便打个电话吗？
他身上外套口袋里正放着个崭新红包，除此之外，还附带着张纸条。林斯屿字迹飘在上面，内容也很简洁——“鹿鹿，给你压岁钱都是拿奖学金，或者是比赛奖金，给你压岁钱也只是讨个好兆头。”
鹿黎想想，还是把红包收进行李箱里，虽然晚天，但他还是准备今天晚上把这压在枕头下面睡觉。
现在太早，外面天都没有亮，鹿黎摸出手机，仔细斟酌起该给林斯屿发条什消息。
“小鹿，好没？”外面鹿芳在催促，“先去倒个垃圾，外面餐桌上有给你蒸包子，你待会先在家里吃完，别在车上吃，味道太难闻。”
老人家都喜欢热闹，鹿黎也跟鹿奶奶和鹿爷爷好久没见，他陪着爷爷奶奶起待天，鹿爷爷和鹿奶奶又很想跟街坊邻居炫耀自己有个乖孙，鹿黎陪着他们在外面逛圈，听着夸他话都开始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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