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穿得多,拢紧外套:“不冷。”
他还没反应过来,棒棒糖就压着舌头被塞进他嘴里,鹿黎牙磕在上面。
“哇。”鹿黎笑起来时候眉眼弯弯,“橙子味。”
果味糖点点压下去他嘴里苦涩,从鹿黎上次补完牙之后,他就没怎吃过糖。
这点爱好有点像小孩子,但鹿黎就是比较喜欢含这种硬糖,也不用多贵多好吃,就是没事情含着过瘾,连心情都会变好。
车开在宁城繁忙干路上,这条路时不时堵下车是很正常事情,但这个点理论上不会堵车,但似乎他们运气不太好,车流已经很久没有动。
他把热水袋塞到鹿黎怀里道:“拿左手捂着吧,你手很冰。”
鹿黎平时吃饭很慢,但这次吃饭速度风卷残云般地快,他们提前打车,等网约车快到时候才出去。
从他放学折腾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鹿黎身体不舒服时候不喜欢说话,他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车流发会呆。
天气逐渐回暖,夜晚街市也越来越热闹,给他们开车司机像是出来兼职黑社会大哥,身上穿着件紧实黑色短袖,包裹着健壮手臂,脑袋上根头发也没有。
饿,看你吃就行。”
“啊?”鹿黎摸摸脸,小声地道,“那其实可以回家煮水饺吃,马上就又要月考,是不是太浪费你时间,你都陪晚上。”
林斯屿知道他喜欢钻牛角尖,耐心地解释道:“你读那多年书,考那多次试,肯定也知道考不考得好不只是看这个晚上。”
馄饨上得很快,还冒着滚烫热气,吃起来时候有点雾眼睛。
林斯屿看着鹿黎拿勺子舀着吃,他低声地道:“先去隔壁买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外面议论声传进来,鹿黎才知道是前面出车祸,没伤到人,但车撞得很厉害,两个车主都不愿意挪车。
司机撸撸袖子,用标准本地话骂句,骂得又响又标准,吓鹿黎大跳。
这堵车时半会好不好,估计要等交警来才能解决,林斯屿看下附近熟悉建筑,这边已经离小区很近。他和司机交谈几句,提前付完钱,准备和鹿黎走回家。
鹿黎嘴里还含着糖,风吹在脸上,像是给他降降温。
“冷不冷?”
鹿黎偷偷摸到林斯屿身边,用好轻声音说:“他脑袋好亮。”
被外面路灯照到时候好像会发光,非常吸引鹿黎注意力。
“也想剃个。”他摸把自己柔顺黑发,又开始异想天开,“这样好节省时间,不用洗头,也不用吹头。”
他语气是认真,林斯屿生怕他真去剪,连忙拆开自己藏着棒棒糖:“鹿鹿,张嘴。”
鹿黎正艳羡地盯着司机大光头看,闻言本能地张开嘴:“唔——”
他刚在马路对面时候,就看到附近有家小超市。林斯屿走进去,先买个热水袋,然后再拿根小时候常吃真知棒。
医院门口小超市经常会有人买泡面,店里常备着烧开水,林斯屿付完钱后借着开水灌个热水袋。
“那快?”
鹿黎脸颊鼓鼓,含糊不清地问句。
林斯屿碰碰鹿黎手指,不管天气有多热,鹿黎每次只要挂完点滴手就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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