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小声反驳:“拿餐盘把他头敲破耶,还给他脸两拳,不吃亏。”
克劳斯不
衣服脏掉,衣领和脖颈上还有酱汁痕迹,隐约还能看到西兰花残骸。
可怜兮兮,像是从垃圾桶里出来流浪小猫咪。
当景玉坐在他对面时,克劳斯闻到意大利面和七菜酱汁味道。
“先生,”她垂着头,像个第次打架打输兔子,耷拉着耳朵,“对不起。”
克劳斯确认:“今天中午,你和个男人在学校食堂内打架?”
景玉站起来,将整盘意大利面扣在他头上。
“滚你爷爷蛋,”景玉说,“日你祖宗十八代坟。”-
克劳斯在下午两点才接到电话。
难得个好天气,阳光很好,雪花白白片,还没有彻底融化。
克劳斯律师过去,和警察协商,顺带着向学校老师,递上自己名片。
按照德国传统,午餐是最重要顿饭,但现代工作方式改掉这点,包括餐馆在内,基本上所有午餐都是以套餐形式提供。
而慕尼黑学生食堂基本上都是由Studentenwerk负责,套餐味道说不上特别棒,但也不差。
今日午餐中还有份意面。
景玉用不惯叉子,又担心面上酱汁溅到自己身上,正小心翼翼地卷着面,有人哐叽下,重重地将托盘放到她面前。
景玉抬头,看到继弟仝臻。
合症罢,他只是需要景玉来辅助治疗。
正如克劳斯熟悉她,而景玉连克劳斯腰上纹身都看不清楚。
克劳斯右腰侧、坚实腹肌旁,有个比景玉手掌都要大刺青。
黑色,只能瞧出枝叶纹理,好像是什花朵,像中国工笔画。
他腹肌往下,有着金色、淡淡毛发,路延伸,而这个刺青范围中,无丝毫毛发。
景玉:“嗯。”
“和对方认识?”
“嗯,”景玉有些心不在焉,不想多说,“个高中。”
克劳斯按按眉心。
他言简意骇:“你笨能在牛奶里淹死。”
只需要句“为埃森集团克劳斯先生服务”,对方立刻心领神会,热情亲切地招待着律师。
克劳斯没有去学校,他不需要操心这种小事,只需要付钱,等着律师把乱打架贪财龙宝送过来。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当看到景玉脸时,克劳斯仍旧皱紧眉头。
她扎好头发松散,脸颊上有道指甲划破痕迹,流血,约三公分长,红红。
嘴角也破,大概是牙齿不小心磕到嘴唇。
好久不见。
对方长得果然还是和垃圾箱里垃圾模样呢。
仝臻冷着脸,用中文飞快地说:“和老男人睡觉滋味怎样?只要叉开腿就能拿到钱,这日子过不错吧?吃洋几|把吃挺开心?”
景玉放下叉子:“滚。”
仝臻不放过她,言辞极其恶毒:“在国内装什高冷女神,到这儿还不是让人随便上。景玉,你就这想当慕洋犬?”
职业道德让景玉忍住问他冲动。
如此相处又是月,景玉不自觉冒出个奇怪念头——
克劳斯找她,该不会是想学习中文吧?
不过很快,她就不这样想。
哪怕每周有着固定进账,在上午有课时候,景玉中午般还是选择在学校食堂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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