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像是要离开,景玉把拽住他领带,拽他再度俯身。
克劳斯单手撑着,低头看她:“还有话想对说?”
景玉手缠着领带:“您知道吗?以前有个梦想,想当上亿万富翁,和妈妈样。”
克劳斯讶然:“你母亲是亿万富翁?真优秀。”
“哦不,”景玉说,“妈妈梦想也是当上亿万富翁。”
高浓度伏特加让皮肤发热,景玉与克劳斯在自己卧室中拥吻,明天就要离开,行李箱还没有收拾好,但景玉沉浸在贴贴快乐中,不想再去动脑子思考这些乱七八糟东西。
克劳斯手压在她腰上,另只手贴着背。
两人身高差距太大,接吻时,他必须要低头,景玉搂着他脖子,搭在他衣领上,左手半按住他衬衫衣领,半贴着身体,拇指触碰到他脖颈上青筋。
景玉能感受到他心跳,脉动,呼吸,流淌血液。
景玉头发已经散,身上还有酒味道,克劳斯明显并不介意这点,在景玉踮脚踮到累时候,甚至还自动弯腰俯身,好配合她。
吉姆欲言又止。
冷静半分钟过去。
“是,”吉姆回答,“他不会喜欢。”-
慕尼黑是爵士乐天堂。
景玉跟随克劳斯离开派对时候,才九点钟。
看人低,”景玉面无表情地说,“这说吧,米娅小姐,你现在去们山村找个插秧老大爷,用你那高贵嗓子唱到哑,老大爷也听不懂你想表达什。”
景玉抬眼看她:“但是,只要二胡拉,老大爷就知道种族歧视人骨灰盒要炸成烟花。”
这话说太复杂,米娅小姐想下,气愤地指着她:“……中国佬!”
“米娅,”坐在景玉旁边克劳斯出声,绿色眼睛沉静,“你对母亲国家有什不满吗?”
吉姆急促出声:“米娅!”
这个老掉
景玉手已经彻底地搂住他脖颈,衬衫衣领被她手掌心温度压滚烫,克劳斯挺直鼻子压着她脸颊,他唇上有着好闻味道,柔软,下颌上粒漏网胡茬扎她有些发痒。
左手已经滑落到背部,只剩右手还固执地攀住脖颈,景玉要被他亲吻到窒息,这种像是陷入蝴蝶群中迷幻窒息感让她心脏泛起近乎喷出易拉罐可乐,满是不可思议却又炸裂爽。
她后退,重重跌落在床上,克劳斯手肘撑着床铺,低头看她。
景玉看到他漂亮绿色眼睛。
克劳斯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口:“晚安。”
这个时间点,很多音乐会和现场表演才刚刚开始。
景玉直被克劳斯纠正和教育坐姿,但这个晚上,她喝酒,又刚刚和米娅吵个不算特别漂亮架,用很凶语言、以及克劳斯帮助来捍卫自己国家文化。
她有点累,刚开始还依靠在克劳斯肩膀,慢慢地往下滑滑,头枕在克劳斯腿上。
景玉睁着眼睛看着车顶,看着这昂贵漂亮定制内饰。
她有点点想家。
米娅那些歧视性言论立刻噎在她珍贵喉咙中。
克劳斯母亲也有着半中国血统。
米娅说:“抱歉,克劳斯先生,——”
克劳斯没有继续与她交谈。
他微笑询问脸尴尬吉姆:“你父亲应该不会喜欢有种族歧视家庭成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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