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沉默。
“所以,没有办法按照您期望,长成个对所有人都友善女孩,没有办法成为个单纯柔顺淑女,”景玉直言,“您会失望吗?”
克劳斯只是摸摸她头发。
“你可以成长为你任意想要模样,”他说,“没有人能对你下定义,要求你必须成为淑女或者公主。你不需要去习惯社会或者家庭对于女性认知,也不必考虑接受旁人眼中定义。”
克劳斯亲吻她头发:“作为女性,你具备攻击力,具备欲|望,具备野心,这些都是理所当然,是好事情,你很优秀,不必为此感到困扰。宝贝,人生意义不需要通过别人看法来证明,你是完整、独立个体。”
新年如此热闹,快乐团圆都是邻居,和她没有关系。
她只有眼下这个有着时间期限温暖胸膛可以短暂依偎——
喔,还有银行卡中急剧增加欧元和她刚起步线上啤酒品牌。
想到这里,景玉又没有那伤感。
何以解忧?唯有,bao富。
什事情都最好不要看太细。
“……男人其实都靠不住,”景玉睁开眼睛,她盯着克劳斯先生胸膛,对方没有带睡衣上门,也没有穿,她能看到淡淡粉色如樱花,“生物学上父亲昨天来,没有开门。”
克劳斯问:“他是个坏人?”
景玉想对方在明知故问。
因为他语气听不出丝惊讶或者疑惑,只是礼貌性询问。
人都磨几乎看不到,开时候还会有轻微噪音。
就算是空调开到30度,实际制造温度说不定才24、25度左右。
事实上,景玉触碰克劳斯,直遵循着“循序渐进”原则。
先生不喜欢被人直接触碰身体,她就先从手开始,在察觉到克劳斯并没有不悦之后,再试着碰手腕、胳膊、肩膀、脖子……
然后,挪成面对面,景玉脸贴在他脖颈处。
“和您提过母亲吗?”景玉主动问,“先生?”
“提过,”克劳斯说,“上次你发烧时候。”
景玉恍然间醒悟:“记起来。”
“她是个很单纯人,”景玉慢慢地说,“您可能没办法理解,但她真被家庭保护很好。结婚之后,有人提醒她,做人不要光看表面,还得看男人对待弱势群体什态度。母亲傻乎乎地偷偷观察仝亘生好几天,发现他对待工作单位个孕妇悉心照顾,从来不在乎单位中流言蜚语,就认定他是个好人。”
说到这里,景玉顿顿:“后来才发现,那个孕妇肚子里是仝亘生孩子。”
其实景玉充分能够理解克劳斯这样礼貌问话原因,毕竟直接陈述“令尊乃傻缺”、“你爹傻X”这种话确有些过于激烈。
——不过景玉确很想指着仝亘生鼻子骂他个“老巴子,yi赖人”。
“嗯,”景玉叹气,“怎说呢?刚从粪坑里捞出来哈士奇都比他招人喜欢。”
或许是太久才回到家中,也或许是窗外零星飘来欢声笑语和电子鞭炮声,大家都在团聚,好像和亲人在起,能够消除掉整年遭受不平和孤单。
马上就是新年。
好温暖。
先生身上好暖和。
像是温柔大火炉。
她停下。
不可以离得太近,太近会被炉子里火焰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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