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嗯?”
不着急?
明明是不可能嘛。
转念想,景玉也能理解,毕竟现在老板如此热心肠,总不能让她白白失望。
先生这样委婉说法,其实也不伤害老板感情。
……唯继承人,应该勉勉强强算得上是铁饭碗。
老板兴致勃勃地继续问:“小伙子,你打算啥时候和们大玉玉领证啊?”
景玉感觉这话题有点敏感。
克劳斯事先声明过,他不想被婚姻所约束,也无法向她承诺长久感情价值,以及婚姻。
这些俩人在合同上写明明白白,景玉为他治疗心理疾病,不同是两人都受到对方性吸引,跨出本该保持距离但其实也很容易跨出、跨出后也刹不住车距离。
克劳斯礼貌地说:“你好。”
不是“泥嚎”也不是“嗷”,这发音精准两个字成功让老板笑起来。
在她眼里,只要好好讲中文、礼貌老外都是好老外。
老板说:“真好啊——小伙子哪个国家?”
克劳斯说:“德国。”
吗?
会数罪并罚双管齐下吗?
炒饼老板在这时候端两盘热腾腾炒饼上来,乐颠颠:“来喽——”
刚刚放在桌子上,她看看景玉,又看看克劳斯。
青岛这个城市国际化程度不低,包容度也广,很多小众文化在此地栖息,也孕育不少独立书店、摇滚酒吧、地下音乐。在这里,结伴而行异国情侣算不上少见,大部分人对此没什想法。
老板娘颇为认同:“也是,现在年轻人都不想结婚太早。”
她长舒口气,又问:“你怎和们大玉玉认识哇?以后打算在哪个国家定居啊?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啊?家里长辈都还好吧?”
这连串问题有点太多,景玉阻拦住老板继续追问,拉拉她衣袖:“丰姨,您今年沏辣椒油吗?想尝尝您做辣椒油,可想死。”
老板哈哈大笑,念叨着她小馋猫,短暂放过景玉。
景玉并不想打破这个平衡。
更重要是,不可以让先生误会她事业心,不可以让先生误以为她还有别图谋。
别谈感情啊,谈感情多伤钱。
于是,景玉想代克劳斯回答:“丰——”
克劳斯微笑着和老板说:“不着急。”
“德国啊,还行,”老板对德国没有什太多感情,她继续问,“做什工作?”
克劳斯:“在银行工作。”
“呦,搁银行上班,那挺好挺好,铁饭碗啊,”老板拍拍景玉,“哎,大玉玉,德国那边银行待遇还行吧?在他们那儿算铁饭碗吗?”
后面这句话问是景玉。
景玉想想:“算,待遇还可以。”
毕竟又不是九几年或者零几年那阵子,在如今能够光明正大宣称自己爱纸片人年代,异国恋算不什——至少对方还是三次元人类。
炒饼店老板和景玉特别熟,景玉还在换牙时候搬到这里来,从某种角度上而言,老板也算是看着她长大。
当初景玉去德国前,老板还给她塞些独家搭配酱和香料,好在顺利通过海关。这些东西帮上大忙,在景玉刚到德国前个月,成功拯救她胃。
老板问景玉:“你对象听得懂中文吗?”
景玉有点骄傲,特高兴地告诉她:“不仅能听懂,还能说,说可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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