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必再受强烈阳光直射,景玉舒服,再度沉沉睡过去。
景玉醒来后已经到中午,车子还在开,不知道到哪个小镇子,她摘掉眼罩,发现很多半木结构建筑、石头和石板,还有些葡萄酒馆。
克劳斯停下车,打开侧边车门:“醒?”
景玉搭着克劳斯手下车,终于记起脸上东西,她狐疑地看着克劳斯:“先生,您该不会趁睡觉后——”
克劳斯说:“收起你脑袋中不适合小孩子听念头。”
这个全世界规模最大葡萄酒节,本地人更喜欢称之为“香肠集市”,现在即将举办,酒店位置也十分紧张,景玉提前半个月就开始预定,终于筛选出个还算不错酒店,在Manheimerstrasse街上,距离火车站只要1公里距离,只可惜这个旅馆只能提供五天住宿,还剩下天,景玉原计划是和朋友块去露营公园中尝试露营感觉。
尽管景玉错过火车,但这个小难题……倒是难不倒克劳斯先生,他取消前往斯里兰卡行程计划,亲自开车前往巴特迪克海姆。
景玉有个奇怪偏好,坐长途车就容易睡觉。
开始,景玉还能回答克劳斯提出些问题,譬如她最近读些书,做哪些案例分析,能从当中学到点什,或者随机出个数学题,测试景玉心算能力……但慢慢,她撑不住,闭上眼睛睡觉。
太阳从玻璃车窗中透过来,晒眼皮发烫,隐约中,景玉感觉到车子停在附近,克劳斯挤出点什东西,揉在掌心中,给她擦拭着脸颊。
她。
甜心,珍宝,小兔,小龙宝贝。
克劳斯使用景玉所能听到,所有爱称。
也正因此,直到次日清晨,景玉悲伤地发现自己错过和朋友约好出发时间。
克劳斯先生日薪高昂,确物有所值。
景玉摸摸脸颊:“您给涂是防晒霜吗?真好,呜呜呜,还是第次遇到像您这样体贴入微、温柔善良人——”
“少恭维,”克劳斯提醒她注意脚下石板,
然后,戴上眼罩。
景玉不喜欢睡梦中被打扰,刚动下,克劳斯安抚地轻轻拍着她背部:“好好,们继续睡觉。”
他哼个中文摇篮曲,类似于“好宝宝睡觉觉”这种,古老调子,景玉小时候从妈妈那边听到过,很多北方地区妈妈在哄孩子睡觉时候都有着同样旋律和腔调。
克劳斯语调不是很流利,显然并不习惯唱给别人听。
眼罩戴好,黑暗和阴凉同时落下来。
日薪是按照动词那个,而不是时间。
原本,按照计划,应该在上午十点统乘坐火车过去,德国火车车厢虽然分为等车厢和二等车厢,但在人流量不是特别大时候,其实舒适度差距并不大,景玉他们都准备购买二等车厢位置,只是当即将停止售票前十分钟,希尔格给景玉打电话时候,景玉还趴着抱住枕头呜咽。
景玉在十点左右才彻底清醒,给希尔格回复电话,告诉他,自己会在下午过去。
虽然不守时有点糟糕,但希尔格表示理解,并关切地询问她,是不是生病,为什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景玉礼貌地谢谢对方关切,并愤怒地锤拳克劳斯先生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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