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
颗并不太甜
酸橙。”
克劳斯问：“除
金钱，还有其他能够给予你安全感东西吗？”
“没有，”景玉说，“坦白来说，不需要那些。”
克劳斯坐正身体。
他穿着黑色睡衣，这个颜色衬着他手很白。
他们前面是朦胧光雾，身后是浓暗。
“您有很多可以用来试错时间成本，比如继续读研，如果在攻读过程中发现自己做个错误决定，您还有其他选择，用来’修正’这个错误，”景玉认真地说，“可是不样，没有去试错误机会。您可能觉着过于谨慎、不敢尝试，是因为承担不起错误后果。”
如果给予她同样资源，同样教育，同样支持，景玉想，自己并不会比如今克劳斯先生差。
她头脑也很灵活，如今欠缺，只是些阅历。
景玉接受克劳斯先生培养、教育、塑造。
再度进行这个话题时候，他们刚刚看完场电影。具体剧情是什
，景玉忘干二净，她坐在舒适躺椅上，穿着玫瑰红睡衣，没有戴任何装饰品。
克劳斯先生坐在她旁边，景玉能感觉到，他并没有看她。
景玉说：“先生，不想继续申读研究生。”
克劳斯手指搭在椅子上。
“和您不样，”景玉躺在躺椅上，“先生，知道富人时间是很珍贵，你们每分钟都在创造着需要花年甚至好几年才能赚到财富。这样比起来，普通人时间看上去确不值得提。”
笑着告诉她：“新发型让你看上去就像美丽小玫瑰。”
赞美过后，克劳斯话锋转，问她：“你考虑过继续读书吗？”
景玉看着他。
“继续申读研究生，”克劳斯说，“德国学制只有两年，比你在中国读研会少年，”
他看着景玉眼睛，观察着她神色。
克劳斯并不喜欢、也不会去做美黑。
他侧脸，金色卷发垂下来：“你是不信任这些。”
景玉沉默。
她端起旁边酒杯，喝杯子中最后
景玉崇拜先生，尊敬他，感激他，亲近他。
但不会头脑发热地迷恋他。
就像阿历山德罗斯创作《米洛斯维纳斯》，而《米洛斯维纳斯》也同时成就他。
“您知道象棋吗？”景玉说，“只要下错个棋子，就面临着失败风险；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花点心血补救回来，运气差话，只能面对失败。”
说到这里，她转脸看向克劳斯：“先生，人生是不能够反悔盘棋。”
她慢慢地说：“毕竟只要欧元，就可以让个难民在工厂流水线上工作小时。无所有人，时间也很廉价，对吗？”
克劳斯摇头：“不赞成你观点。”
“是，”景玉点头，“想说是，普通人时间也很珍贵，或者说，或许比您时间更珍贵。”
克劳斯并没有打断她，他在听。
电影放映已经结束，前面光亮起来。
景玉想想，告诉他：“先生，但是这样话，需要继续在德国——”
“可以继续为你支付生活费用，”克劳斯说，“金钱不应当成为阻碍你继续学习原因。”
景玉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她说：“可以让想想吗？”
这想，就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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