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绅士地提议:“送你回曼海姆?”
景玉犹豫两秒,裹紧外套,道谢:“好,
马克西姆有意无意透露出东西令她很不安,压抑。
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忘掉什重要事情。
景玉拉住克劳斯手,人群混乱,声音嘈杂。
身后有人喝多撞过来,克劳斯将她往自己身上轻轻带,景玉原本跳舞步有点乱,这下平衡力失衡,额头撞到他胸膛上。
景玉闻到熟悉香水味。
克劳斯不会拒绝景玉小小提议。
他们在葡萄叶成荫夏日庭院中喝掉三杯葡萄酒和些气泡水——克劳斯没有喝酒,他需要开车。不知道为什,他这次自己开车过来,没有选择司机。
在家艺术电影院中消磨下午时光,景玉坐在木板桌子前,啤酒吧台光芒散落在她胳膊侧面,她始终没有和克劳斯交流,静静地陷在自己思考中。
她没说。
克劳斯也没有问。
再聘请他。”
“冷静下来,Jemma,深呼吸,好,就这样——马克西姆已经被取消认证,”克劳斯说,“他以后再也不能做心理医生,你放心。”
景玉深深吸口气。
虽然很想把那些事情告诉克劳斯先生,但她又慢慢地压下去。
她只能简单地用两个字发泄自己不悦:“很好。”
克劳斯拉开她,伸手抚摸她额头上痕迹,问:“痛吗?”
“没事,”景玉扯着他手,在脸颊温度变高之前,拉下来,“继续跳。”
景玉在夜店里直玩到三点半,脚和腿都跳酸酸痛痛,声音也喊不出来——这家夜店直持续经营到凌晨四点钟。他们离开时候,夜店中人还是有很多,酒味道很浓郁,在空气中活跃。
景玉和克劳斯从里面出来,推开门,她呼吸到新鲜空气,有种从堕落狂欢地狱来到人间感觉。
克劳斯虽然并没有喝酒,但因为被景玉拉着跳很久舞,脸颊上还带着点点红。方才音乐声太大,这让每个刚从里面出来人耳朵里面都像是有无数只蝴蝶在飞舞。
真正开胃菜在晚上九点,他们俩在个管理严格夜店中玩到凌晨。今天是周四,这家夜店特有俱乐部乐队带着乐器进行现场演出,景玉没有喝啤酒,更多时候,她是跟着节拍跳舞,或者拉着克劳斯手,要求他下来陪自己起跳。
克劳斯并不擅长这种舞蹈,双人舞中,他仅仅学过华尔兹。但这种由穿着燕尾服男士、文质彬彬向女士发出邀约社交类舞蹈,显然不适合在夜店中跳。
景玉晚上没有摄入任何酒精,但混乱灯光、人群和音乐似乎赋予她无穷无尽勇气,她拉着克劳斯先生手,和他起,跟着节奏乱跳。
夜店正中央有个很大装饰性水池,个身材高大、长相有点像LeonardoDiCaprio家伙猛然跳进来,溅起巨大水花,惹得周围人惊声尖叫,和笑声、嘈杂音乐混合在起。
景玉想要发泄。
景玉心情完全被破坏掉,她脱下自己训练服,摘掉手套,随手将头发往后捋捋。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离天黑还有段距离。
她不想回曼海姆,想要好好地发泄。
景玉看着克劳斯:“要不要去喝杯?”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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