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碰撞间清脆
声音像是风铃。
季北秋眉目扬起，语气松散：“干杯。”
李哲成猝不及防地被灌
大杯，他又去琢磨季北秋刚才表情。
那个表情，
李哲成好奇地往后瞅几眼——背后那圈小男生朝气蓬勃，身上还穿着球服，哄笑间都是青春洋溢气息。
他问：“怎
，你看上哪个？”
季北秋性向不是秘密，但李哲成也没见他和哪个男生在起过。
“没有。”季北秋淡淡收回视线，“只是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不止耳熟，没看到正脸他就想起来这是谁。
“哎，北秋，怎？”
沈云星眼里人傻钱多老板李哲成正讲得起兴，他们这圈卡座上就坐两个人。
季北秋刚回国没几天，李哲成本来想多喊几个人过来给他接风，却被季北秋拒绝。
李哲成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眼就可以看出来季北秋今天心情实属很烂。
从坐在这便开始，脸上就没有点笑意，语气臭得要死，表情更是阴得渗人。
旁人声音沈云星已经听得不太真切，像是泡进泳池深水区，水流灌进耳朵里，耳膜上听到都只是阵阵波浪声。
模糊不清。
沈云星眼睛却格外亮，像是头顶吊灯上碎钻。
视线也好像开始虚化，光晕圈圈得转开，只留下个聚焦点。
“沈云星！”
沈云星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背不自觉地挺直，他还转着头，但又不想看得太刻意。
他无意识地又给自己手中玻璃杯满上杯杯，苦涩味道停在口腔里。
据说把酒含在嘴里，久之后就会变甜。
沈云星觉得这是骗人，冰凉液体在喉管中下滑。
他已经有点微醺感觉，沈云星眯起眼睛，小小醉意上心头。
他很早以前是见过沈云星。
沈云星。
云边上星星。
季北秋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念遍，念得饶有兴趣，还自己给这个名字加个注释。
他终于提点兴致上来，主动给自己倒杯酒，屈指在李哲成杯子上碰声。
枉他喋喋不休地说大堆，季北秋也没有给他个面子笑下意思。
现在却抬头，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背后。
季北秋头发有点长，股脑地拨到脑后，把五官清楚分明地露出来。
他长个天生微笑唇，被他阴气沉沉地压个晚上，终于解放出来。
不笑时候嘴角好像也带几分笑意。
恍惚之中沈云星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中气十足，但口齿听起来不太清楚，像是在嘴巴里含块石头。
他终于舍得把自己脑袋板正。
头转回来，眼神就变得不怎清明，神经有些后知后觉地迟钝。
直到陈泽明拿手扑克递到他面前，沈云星才认出他是谁。
可沈云星不知道，他头转回去，靠在他背后男人微微抬抬下巴。
就当是借酒壮胆，他把自己大半张脸都偏向后面，光明正大地在背后偷瞄着人家。
看得到地方更多，这次他可以看到男人平滑下颔线，线条流畅。
往下沉云星看到他脖子正面，他白得人神共愤，下巴微微仰着，喉结凸出。
啧，不够。
他还想看得再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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