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想,红酒还是助眠呢。
倒完红酒,季北秋拿着杯子走回去。
隔着个过道,他就看到沈云星背影,肩膀塌下来,背部脊椎拱起条弯曲线。
发尾理得干干净净,光洁脖子览无余。
他还乖乖地抱着那个抱枕,等季北秋走过去,沈云星才抬起头来。
安静电梯里只有楼层跳动时发出声音,许久之后,沈云星才听到自己头顶上轻飘飘声音。
——“家。”
谁家?
沈云星察觉自己耳根子有点热,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电梯门开,就迷迷糊糊地就跟在后面往外走。
他被季北秋拉着手领到沙发,依旧茫然得像张白纸,坐下去后就不明不白地接过季北秋塞给他抱枕。
他靠在车边思考会儿,在想怎把沈云星喊下来。
季北秋推推沈云星肩:“沈云星?”
这次他开始连名带姓地喊沈云星名字,季北秋没想到是,沈云星眼睛还是闭着,但是手在椅垫上抓抓,漫无目地就抓住季北秋放在椅垫上手。
季北秋唇角往上挑挑。
他这次没选择背沈云星,只是搂着他腰,让他靠在自己身边往里面走。
带着点酒气,和他自己身上味道,点点在十月风中绕在季北秋身上。
他过长头发被风吹起,微卷发尾在空气中动动,又被沈云星蹭蹭。
季北秋皱皱眉,好痒。
代驾师傅来得很快,过来就匆匆接过季北秋车钥匙,他还想帮季北秋扶下沉云星,但被季北秋不着痕迹地拒绝。
季北秋拉开后座车门,先把沈云星放进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脸上红晕已经降下来去,眸子却还是水润。
季北秋面不改色地把自己手中水杯推过去,睁着眼说瞎话:“喝点水。”
沈云星现在看起来还是傻里傻气。
要是他认出来这不是水,
没搞懂状况,但还知道说声谢谢。
季北秋安顿完沈云星后,就往厨房走。
他拿起水壶,烧热水后,在要倒入杯中那刻又开始犹豫。
沈云星好像喝酒之后更乖点,也更好骗点?
季北秋把水壶放回原地,想想从红酒柜里找出瓶红酒,咕噜咕噜地倒半杯在水杯中。
电梯是梯户,小小密闭空间只有他们两个,突然之间就静得可怕。
沈云星刚吹会冷风,粘在起上下眼皮终于舍得睁开,他好像隐约恢复点意识。
手掌还用力地捏在季北秋手臂上,他把季北秋当成个支点,靠在他边上才能站稳。
这边环境有点陌生,电梯墙壁金灿灿,亮得沈云星眼睛疼。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情况有些不太对劲,费力地环顾圈四周,才问:“这是哪?”
他坐进去,沈云星又好像有什雷达样地缠过来,季北秋也任由他粘着,调整下姿势,让沈云星靠得更舒服点。
“师傅,去铂御公府。”
季北秋又看看沈云星不太舒服脸色,把窗户降下半,叮嘱句:“麻烦开慢点吧,谢谢。”
师傅也是真开得很慢,原本十分钟车程,硬生生地开半个小时。
车停后,季北秋付钱接过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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