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星没那尴尬,他把门推大点,说起话来却还是有些结结巴巴。
“南、南……”
改口没那容易,沈云星还是时转不过来,但他和季北秋对视时又从善如流地换个称呼。
“北秋哥。”
沈云星终于不结巴,但他紧张就会有许多小动作,就比如现在。
床边有季北秋给他放着拖鞋,他好像从来都是那细心。
沈云星把自己脚放进居家拖鞋里,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球衣已经快皱成烂干菜,沈云星脸色瞬间变。
他抬起手,闻闻自己手臂,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酒臭味。
外面季北秋好像也才刚醒没多久,拖鞋踢踏声回荡在客厅里,又隔着层薄薄门传进来。
沈云星瞬间紧张起来,他像是只炸毛猫动也不敢动,只敢支起耳朵听外面动静,生怕季北秋个心血来潮直接把客卧门打开。
小小个就缩在墙角,哭得格外可怜。
带着外地牌照车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停在他面前,沈云星躲躲,捂着脸换个方向继续哭。
他眼泪还没擦干净,就被人用很温和力拉起来,沈云星顶着哭得跟花猫样脸,吸吸快要流出来鼻涕,邋遢又可怜兮兮地抬头就看见个长得好看哥哥。
那天是夏天,季南夏身上穿着简约白短袖和运动裤,笑着帮沈云星擦眼泪,他身上有少年人专有清爽气,像是最干净皂香。
他回忆到这,突然听到外面响动。
他伸出舌头闪而过地舔下嘴唇,低下头盯着自己白皙脚背,斟酌半天用词,才勉强挤出句话:“好巧啊。”
他和季北秋之间好像没有久别重逢竹马喜悦之情,他没自己想那激动,季北秋看起来也没那惊喜。
沈云星也说不上是为什,他把原因归结于做完那些能让他回想起就头皮发麻记忆。
“嗯,好巧。”
季北秋搬走时候就已经二十岁,五官和现在几乎没什很大变化,只是眉眼看起来比以前锐利点,个子好像也又再
好在季北秋没有,沈云星长抒口气,他在房间里捣鼓下自己球衣,试图让它看起来没那皱。
他又连着深呼吸好几次,做好健全心理建设,才敢把门小小地推开丝缝。
沈云星动作已经很轻,但季北秋耳朵敏锐得像个探测器,门刚开,他就把头转过去。
季北秋刚洗头,没吹干,湿掉头发就被毛巾盖着,他好像连擦都没擦下,发尾就这样淌着水,全部都滴落在他身上纯棉居家服身上。
现在季北秋身上穿着白色短袖,灰色运动裤,和沈云星印象里第次见到他时候模样。
杯子里水也见底,沈云星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搁在床头柜上。
他喝酒不断片,昨天记忆断断续续,但大体上也是完整,他还记得自己黏在别人身上场面。
沈云星脸皮薄得要命,他从下到大就没什怕,除丢脸。
昨天晚上发生那些事情,在他心里已经算得上社会性死亡。
他脸又开始不自然地泛红,沈云星用力地搓搓自己耳朵,还是下床准备去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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