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他前面
人又往后挤
点，沈云星怕被他踩到，只能和季北秋紧紧地挤在
起。
季北秋把手机屏幕暗灭，光明正大地凝视着沈云星——皮肤越白人身上越容易长痣，沈云星也是，但他痣却长得恰到好处。
耳垂上有颗，眉心有颗，眼下也有颗，像是长在宇宙长河里星星。
每颗都让季北秋心动。
电梯越往上人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他和沈云星，前方空间多，沈云星下意识地就要和季北秋拉点距离。
沈云星本来希望季北秋能借此回忆起些什
，可好像还是什用都没有，季北秋还是什都没想起来。
在夜幕降临之前，他们去杭城听说很灵验寺庙，是季北秋想去。
季北秋跪在坐垫上，佛香轻而易举地能让人静下心来，他表情无比虔诚。
可当沈云星问他许什愿时候，季北秋却什都没说。
在外面逛天，沈云星累得快直接瘫倒在电梯上，他们住楼层高，等时候又上来好多人。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隔壁比肩房子，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面那栋。
季北秋猛然意识到——这是沈云星住十多年地方，这是他离沈云星过去最近时候。
他轻轻地点下头：“看吧。”
沈云星又开始埋头找钥匙，他记得以前都是放在暗格里，可现在死活却找不到。
“好像找不到。”他拧着眉不是很开心地道，“
给爸打个电话问下吧？”
到，无意识地点下头。
没有人帮他们拍照，也没有三脚架，他们只能选择自拍。
沈云星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又被季北秋搂住又板正，镜头前立马出现他们两个人脸。
他还没来得及笑下，季北秋就按下快门，他也不给沈云星看成片，只是兀自把手机重新放回衣袋里。
季北秋道：“走吧。”
——他没走掉，因为手被人牵住。
不是十指相扣牵法，只是单纯地握住他大拇指，半上不下地吊住，像是摇摇欲坠秋千。
“沈云星。”牵着
沈云星给人留出位置，自己退到小角落里，旁边就是季北秋。
季北秋低着头看手机，他个子高，举手机姿势又隐秘，沈云星完全看不见他在看些什。
季北秋却忽然问道：“你更喜欢以前还是现在？”
他问得很随意，就像是在问“吃饭没？”
沈云星正好被挤烦，听着季北秋和平日里无差语气，敷衍地说句：“都喜欢。”
季北秋却道：“算。”
他手指微微地勾动下：“找不到就算，们先去其它地方逛逛。”
沈云星也嫌麻烦，他拍拍身上不小心蹭到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那走吧。”
沈云星带季北秋去很多地方。
学校旁边翻新过游戏厅，别墅区旁小公园，已经不在台球厅，都是他以前经常和季南夏去地方。
“就这样？”
沈云星只觉得季北秋这个人今天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先是强硬地让他来这边，拍张照片就要走。
沈云星问：“不进去看看？”
“看看吗——？”
季北秋目光远远地飘过去，他按过快门键手指还在发热发烫，像是被烟头烧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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