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秋道：“
前天跟沈云星表白
。”
李哲成
手猛地
抖，玻璃杯里酒水顿时洒大半，季北秋没分个眼神给他，继续道：“想给他时间好好思考，没有逼着他给回答。”
“今天——”季北秋停顿下，继续道，“看到他和季南夏站在块。”
他没讲他和季南夏之间摩擦，只是迷茫地问：“沈云星他知道在骗他很生气，他和说就这样吧，他好像……好像不会再理。”
“不过也对。”季北秋自嘲地笑笑，“季南夏说是冒牌货，他好像说得对，直是偷他名字在沈云星身边。”
他太解季北秋这个人，平日里嘴皮子看着灵光得要命，关键时候就跟个锯嘴葫芦样，什
事情都不说，全部憋在心里。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李哲成觉得季北秋迟早有天把自己憋出问题来。
李哲成翻个白眼，骂道：“你有什事情是不可以和说？”
季北秋撑着下巴，他目光无意识地飘向个方向，恍惚之间，他好像出现幻觉。
在他回国后见到沈云星第面地方，那个圆弧形卡座上，他好像又看到那个清秀少年。
睛黑得瘆人。
但李哲成觉得，现在季北秋又和以前时候不样，往日就只是单纯生气，现在却好像还混杂些其它情绪。
像是无措，又像是不甘，还有埋藏得很深后悔。
野格还有个名字叫做“疯狗酒”，它浓度高，喝后总是容易让人脾气,bao躁，思绪混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上来，季北秋放在桌子上拳头攥紧，眼球上还有明显血丝。
“北秋，你……”
季北秋低下头，闷声不响地喝口李哲成拿给他果酒，发愣地道：“他打骂都可以，他能不能不要——”他能不能不要不理，能不能不要跟季南夏走，能不能……喜欢。
李哲成就从没见过季北秋这失魂落魄地样子，他恨铁不成钢地踹脚季北秋脚下椅子，问道：“你他妈喜欢沈云星哪啊？不就是个乳臭未干小男生吗，他还不喜欢你呢？”
季北秋扶住吧台，皱着眉头甚至都不需要多想。
他喜欢沈云星什，好像哪里都喜
脸上挂着朦朦胧胧醉意，连句话都讲不清，就是死性不改地往他身上赖。
喝完酒还笨得要死，特别听话地被他哄着，喊他“哥哥”。
季北秋眨下眼，幻觉退去，冷清卡座上根本没有坐什人。
也没有什人，会在他耳边撒娇。
他大概是有些醉，季北秋低下头用手扶住额头，喉咙因为喝多酒有些疼，但他意识还算是清醒。
他颧骨上乌青显眼，嘴唇上小伤口也没愈合，看就是刚打过架。
李哲成坐在旁边，眼皮直跳担忧地想，不会是沈云星把季北秋给揍吧，沈云星下手那狠吗？
他试探性地推推季北秋肩道：“季北秋，你清醒不清醒，别在店里揍人啊！”
季北秋绷紧手臂肌肉没松，他无足轻重地瞥李哲成眼：“很冷静，不会打人。”
“那你把拳头捏那进干什？”李哲成把桌面上野格撤掉，帮他重新在货柜上拿瓶度数低还甜果酒，“来吧，别憋着，跟哥们说说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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