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现在是科室主任。”
“哦,那不起啊。”
唐青殊插不上话,便说去帮郑娥英倒杯水来。
不同于安置遗体那间屋子呼天喊地哭声,隔壁屋子里陆
好像在说什,但唐青殊听不清。
遗体摆放那间屋子里外摆满花圈,郑娥英跨进门槛就扑在逝者面前痛哭起来,杨家人赶紧扶扶,劝劝。
郑娥英又拉着屋内几个穿着孝服人说好阵话才出来。
唐青殊看郑娥英哭得眼睛都肿,忙给她擦眼泪。
“没事没事,是人总有这遭。”郑娥英擦着眼泪,“就是太突然,有点接受不。”
唐青殊车刚进村口就听到唢呐吹奏丧乐声音。
郑娥英催着唐青殊看看周围哪里能停就先停下,说里面肯定没地方停车。
唐青殊起初还不信,觉得外面在下大雨,车停太远走路麻烦。后来往村子里走才发现,幸亏听郑娥英把车停,里面路上别说汽车,连那种三轮电瓶车都不好塞。
“怎这多车?”
“他们家亲戚多,得有四十来桌呢。”
唠嗑下午。前几天还通电话呢,她还说要来海州找聊天,听着人好好呀。”
“大姨,别哭。”唐青殊帮忙提袋子,手抚着她后背安慰-
路上郑娥英絮絮叨叨说着她跟王玉萍事,其实很多唐青殊都听过。
王玉萍是在睡梦中过世,她大儿子早上没见她起床,想叫她起来吃早餐,进屋才发现人早就没。
郑娥英抹着眼泪叹口气:“这觉睡过去也算福气,将来要是能走得这顺顺利利,也算前世积德,没给子孙们添麻烦。”
唐青殊找个空位扶郑娥英坐下。
“你是……娥英吧?”有个跟郑娥英年纪相仿老太太走过来。
两人先是回忆会儿逝者年轻过往,接着老太太看看唐青殊:“这你儿子啊?长得可真俊啊。”
郑娥英红着眼睛笑:“是外甥,特意送过来。”
“哦哦,说呢,记得你儿子好像还得大几岁。是在海州当医生?”
唐青殊被惊到,他们家亲戚关系很简单。唐青殊爸爸走时候他才三岁,并没有记忆,他对于父亲所有回忆都是听妈妈郑凤英讲。
当时唐父病重,唐青殊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家里已经捉襟见肘,他叔叔不愿意借钱就算,唐父走,他叔叔就要赶走他们母子,理由是郑凤英年纪轻轻,将来肯定是要再嫁,怎还能住在唐家房子里。
那之后,郑凤英就跟唐家人断往来。
唐青殊现在也就跟罗家人来往,自然无法想象桌10个人,四十桌是什概念,得摆六七间屋子流水席吧?
杨家村整整齐齐五排房子,王玉萍家在第二排,唐青殊打着伞跟郑娥英过去,近就听到哭声。
唐青殊蹙眉:“您怎还说起胡话来?”
“以前在深城时,你萍姨跟,还有你妈妈都是认识,你妈妈走得早,现在你萍姨也走,就剩下个人。”她说着又哭起来。
唐青殊不知道怎安慰,只能给她递纸巾。
王玉萍夫家姓杨,在深城乡下,丧事也在乡下办。
乡下丧事向来很隆重,吊唁亲戚朋友都是头天晚上过来,丧事要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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