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顺微愣之后忍不住笑出来。
“换换换，马上换。”-
唐青殊再醒来时，点滴已经挂完
，蒋顺还在他床边。
什
也不做，就是看着他。
“现在几点？”唐青殊忍不住问他，“你
蒋顺心软至极，在他脸上亲又亲：“用不着，你乖乖躺着休息就行。”
唐青殊蹙眉：“亲脸不够。”
蒋顺莞尔：“你现在抵抗力差，
也得忍着。”
唐青殊抿唇：“那你欠着。”
蒋顺终于笑：“闭上眼。”
光看着蒋顺哭肿
眼睛，唐青殊就知道，他从没见蒋顺哭过，就是上学那会儿他被打得浑身是伤也
直都是笑呵呵。
他以前觉得没有什事是可以把蒋顺打倒。
蒋顺道：“在这里你是最重要，没有人比你更重要，知道吗？”
“知道。”唐青殊手徐徐攀上他后背，他闭嘴，再不提句有关刘玉娟话。
蒋顺抱他会，轻声道：“躺好，用盐水给你敷敷眼睛，你看你，哭得眼睛都肿。”
蒋顺有点发愣。
唐青殊叫他声：“蒋顺？”
蒋顺将纱布搁在侧，扶着他躺好：“嗯，见过。”
唐青殊睨着他：“你们……吵架？”
“没有。”蒋顺裹住唐青殊挂着点滴有点凉手，又顺手将点滴调慢些。
蒋顺蹙眉：“怎？”
唐青殊之前就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睡中突然想起来，蒋顺对他得知当年真相后并没有表现得诧异。
蒋顺早就知道他知道。
“你是不是见过妈？”唐青殊呼吸有些短促，“她人呢？”
他就记得当时他直打蒋顺电话没人接，他胸口闷痛又难受，后来阵天旋地转后就摔在地上。
唐青殊听话闭上眼，撒娇道：“不想戴氧气罩，感觉像是重症病人。”
蒋顺给他敷眼睛，动作很轻很温柔：“你血氧饱和有点低，还得吸氧。”
唐青殊执拗道：“觉得戴着特别丑。”
蒋顺笑：“那不戴罩，会给你换成吸氧管，戴着点也不丑。”
“嗯。”唐青殊又喃喃，“戴面罩接吻都不方便。”
唐青殊望着他道：“你比还肿。”
蒋顺指指床头柜上：“许愿给买黑咖啡，黑咖啡能很快缓解，喝杯就好。”
唐青殊微微撑大眼睛：“为什你有咖啡喝，却要敷盐水？”
蒋顺嗔怒：“你还想喝咖啡吗？”话落，唐青殊手指轻轻勾过来。
然后，蒋顺听他道：“不想喝，只是想帮你敷眼睛。”
唐青殊又道：“是去指责她在先，她只是说实话，她不是有意……”
“唐青殊。”蒋顺靠近些，认真看着他道，“诚然有些事是无心，但发生就是发生。要是没有在楼梯间找到你，要是不是医生，你要是万……”
“不会有万，不是好好吗？”唐青殊听他声音变得哽咽，忙打断他话。
蒋顺很是后怕俯身抱住他：“你没有经历过昨晚事，不会明白有多害怕。”
怎会不知道呢？
周围有人在尖叫，有人在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然后他恍惚看见刘玉娟冲过来。
他听到她在哭，还在说对不起。
再后来，他昏昏沉沉听到她在叫谁快点来。
他就什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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