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艺。”陆初璟顾忌着身边
玻璃仪器，只能冷声警告道，“松开。”
他听到
余嘉艺笑声，很轻
下，还带着点小小嘚瑟，像是因为把他捏在手心很得意。
陆初璟感觉到余嘉艺身上白茶味越靠越近，蓦地，脖颈上被浅浅鼻息扫过，他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不自觉地仰仰头。
“余——”
他刚准备最后警告次余嘉艺，下巴处碰到个柔软东西，还带着点湿热气。
陆初璟路上都没有说过句话，他抱着实验器械走到器械室，他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自己独自人走进去。
他试着开灯，结果灯泡短暂地闪烁下，就灭，估计是坏。
陆初璟敞着门，借着外面灯光把东西个个放在规定位置里，余嘉艺抱着臂杵在门口站会，他瞧着陆初璟在里面整东西，骨节清晰手指举着器械，借着月光辨认着标签。
余嘉艺觉得陆初璟鼻梁上缺副眼镜，还应该是银边。
他突然抬脚走进去，顺带关上门。
眨不眨地盯着陆初璟看。
他硬是要把陆初璟搞到生气才开心。
每到这时候，余嘉艺就理直气壮地道：“谁叫你不理
！”
他课也不少，其实严格来讲，余嘉艺能缠着陆初璟时间也不多，大半个月下来，点进展也没有。
余嘉艺心里那股胜负欲燃起来，追到陆初璟这件事情已经变成他执念，他原本想是三个月追不到就换个，现在想是——他必须要追到陆初璟。
是余嘉艺嘴唇，余嘉艺亲他。
陆初璟瞳孔骤然缩，他顾不上那
多，猛地抬手推开趴在他身上人，他听到阵往后跌脚步声，最后像是磕到什东西上，余嘉艺发出声沉闷声响。
他揉着自己腰，委屈地道：“都追你那久，亲你下都不行，又不是亲嘴？”
余嘉艺察觉到陆初璟夜视
“砰——”声之后，器械室里陷进里片黑暗，陆初璟夜视能力不佳，器械室里只有门上有两个狭窄窗户，透进光太过微弱，他看不清东西，也看不清人。
他今天第次开口和余嘉艺说话，声音里夹着怒气：“余嘉艺！”
空荡器械室里没有回应，陆初璟只听到轻轻脚步声，下刻，他忽然被股力带得往后退后几步。
背后就是实验桌，余嘉艺还算是有分寸，用力道不是很重，桌子上玻璃仪器颤颤巍巍地抖动下，发出噼里啪啦声音，又稳稳地定住。
余嘉艺在外面站久，手指被冻得冰凉，忽然之间把他手压在桌沿上，甚至还想把手指往他指缝里挤。
晚上九点，余嘉艺照例去实验楼下等陆初璟，天气越来越冷，他外面裹件白色羊羔毛外套，显得眉眼更加乖顺。
陆初璟今天不是空着手出来，他怀里还抱堆实验器械，他看到在门口等着余嘉艺不意外，只是瞥他眼就收回视线。
“你要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吗？”余嘉艺问道，“要帮你吗？”
陆初璟抱着东西，闷声不响地往前走，余嘉艺倒是轻松地把手背着身后跟在他后面走。
入冬之后夜晚空气中飘着雾气，A大不仅装立着路灯，还安不少地板灯，昼如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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