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殊迟迟没等到下句,
沈杳没再继续说话,只是笑笑。他往窗外望去时候,才发现路线有点不对:“这是要去哪里?”
晏知行阂着眸,回答道:“庄园。”
“去庄园干什?昨天不是刚标记过吗?”沈杳有些吃惊地道,“今晚要回家。”
晏知行睁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不需要医生?”
沈杳把毛巾收起来道:“不用,只是刚才缓不过劲,回去洗个澡睡个觉就好。”
现在沈杳不舒服,车内更加没人说话。晏知行打破沉寂,陈述道:“你和关殊以前认识。”
沈杳拿着毛巾手顿。有眼睛人都能看出来他和关殊关系不般,明显不是陌生人,也明显不是普通朋友。
他们过去关系甚至太好辨认,因为关殊把以前都表现得太显而易见。
沈杳想起自己过去跟晏知行撒过慌,有些担心他发现什,谨慎地回答道:“和他同个高中。”
晏知行目光望过来,像是望穿所有,沈杳心头紧,瞬间想好许多借口。
冷声道,“你觉得不配合话你拉得住吗?”
路庭鑫碰碰鼻子,他不想触关殊霉头所以选择不说话,只是陪着关殊在泳池边上站着。
关殊再次把制服外套捡起来,披在自己身上。他个个地扣着扣子,句话也没有说,安静得让路庭鑫胆颤。
他忍不住开个口:“关殊?”
关殊没有回应他,抬步往另个方向走去,像是场台风掀过之后余留平静。
“随便你。”难得好意被拒绝,晏知行硬邦邦地说,“掉头,送他回家。”
沈杳下车之际,晏知行又冷着脸道:“沈杳,回去把你手臂洗干净。在你脖子上掐痕没有消失之前,不用找。”
“好。”沈杳应得很乖顺。
路庭鑫开着车回公寓,车里手机开着扬声器,他在跟关殊通话:“那些货物好像有些问题,过几天你去海港那边拦……”
他话还没说话,却突然卡顿。车灯照亮方向,沈杳独身往公寓楼里走去,明亮灯光照得他脸色更加惨白,也没有什唇色,脚步也很慢。
可是马上,沈杳安下心来。晏知行盯着他脖子上掐痕说:“他看起来很恨你,他想要让你死。”
沈杳手覆盖在脖子上,他有点忍不住地想笑。
他现在可以确认晏知行绝对没有谈过恋爱,他根本就什都不懂,晏知行目睹那样场面,竟然还能觉得关殊是单纯地恨他。
“是啊。”沈杳又从喉间发出段细密咳嗽声,他用那沙哑声音低声道,“他很恨,他想死,所以只能躲着他,你会帮吗?”
“合约期间会帮你。”晏知行像个分毫必究但又大方商人,“他继续找你麻烦话,会帮你。”
“沈杳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没关系,早就不喜欢他。”他说,“这是和他之间最后次纠葛。”
*
陈双直在车边等候,看到晏知行抱着沈杳过来时候先是愣下,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去帮忙打开车门,然后给沈杳递个车里备着毛巾。
沈杳道句谢,接过毛巾擦着自己脸。陈双用眼神询问下晏知行,把空调调成热空调。
他们之间话本来就不多,就算有交谈,大部分时间也都是沈杳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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